“別笑了,談戰術了,嚴肅點。”
朱阡不樂意了:“能不能賺大錢就看這一次了。”
“不是我想笑……,我這是……,哈哈……我實在憋不住了……”寶凝終於哈哈大笑了出來,笑得直捶車板,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不是騙他們嗎?他們要是不拿那些老子特別調製的莫洛托夫雞尾酒,我還頭疼呢?當真的以為我是冤大頭呢?今天晚上保管讓他們睡個好覺。”
朱阡嘿嘿笑:“要是明天他們不主動出擊的話,你來問我。”
“你到底裝了什麽呀?”寶凝一直好奇這個問題,自從朱阡派出斥候朝外界運東西的時候,寶凝就在好奇,不過怎麽問朱阡都不說,現在東西已經送出去了,就已經不涉及到軍事機密了。
朱阡每天連續派出數百個斥候背著東西朝外界運,他不是傻子,要說現在女兒國裏沒有瓦剌的探子,他死也不相信。這種天才一般的戰略,自然是要欺上瞞下的。就連寶藍女王也隻知道朱阡這次出去是要挑戰瓦剌軍,一旦瓦剌鐵了心要進攻女兒國,必定抽調前線的士兵,大明國的軍隊早就已經磨刀霍霍了。
瓦剌正式知道這一點,才拖,拖到女兒國連耗子都要搬家了,瓦剌可以耗,可是女兒國耗不起,不是不出來嗎?要嘛左賢王就待在王城裏氣得中風,要嘛就揮軍來進攻。
朱阡這幾天搬出去了大量的高濃度酒,經過調配這東西跟凝固汽油彈差不了多少,這東西能在短時間內爆發驚人的熱量,並且這東西極不穩定,接觸空氣過久就會產生自燃。
“你不是要挖護城河的嗎?”
朱阡的板車上,實際上隻有十幾壇好酒而已,剩下的八九百壇都是被調包了,這種混合飲料的東西是不能喝呀,有本事端著它走到幾裏之外再去倒掉呀?有本事就別朝最近最合適最順手的壕溝倒呀?瓦剌有本事的話,就把附近的空氣都呼吸得幹淨呀?
在朱阡大當家神秘消失幾天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猶如所有人知道轉了性之後一樣,在蒙塔紮他對每一個軍團長指手畫腳,並且提出一個口號:“我們絕不主動侵犯其他行政主權,但是我們不怕侵犯,現在我們要做好的工作就是加固加固再加固。”
透過海運運送來的糧食足以緩解燃眉之急,不過這也將女兒國多年來積攢的底子一掃而空。朱阡指揮民夫修建保護蒙塔紮的工事,這段時間以來,朱阡指手畫腳,幾乎所有的軍隊都成了他的苦力。
每一個人都知道瓦剌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卻不趁他病了要了他的命,朱阡這是在做什麽呢?瓦剌可是首先提出宣戰的,女兒國的反擊可不算是侵略戰。眼看著這麽好的機會就要錯過,朱阡難道是轉性了,準備當建築承包商人嗎?朱阡這麽鬧了幾天,終於有個人看不過去了。
清瀾引薦的軍師,有一天找到了朱阡,希望跟他麵談一下。跟朱阡比起來,這個男人算的上是英俊儒雅了,這個人身材勻稱,比朱阡高了半個腦袋出來,臉色有點蒼白。隻是他身上的裝飾頗為奇怪,除了一身白色的長袍之外,身上還掛了幾塊看不出意思的符號。極有英氣的兩道劍眉下麵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略帶著三分猶豫五分頹廢,這不是典型的少女少婦殺手嗎?
朱阡下意識的皺皺眉頭,怎麽讓這種帥哥混進來了呢?朱阡一直按照自己的思路在走,但是從外麵來看,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朱阡想幹什麽,除了兩個知情人之外,每個人認為朱阡在胡鬧。可是礙著寶藍女王的麵子,倒沒有人說什麽,不過朱阡總是覺得那雙眼睛看自己看得不舒服。
“找我有什麽事?”朱阡的語氣不善,這會可忙著了。
“朱大當家,我可以跟你談談最近的所作所為嗎?”男人的眼睛驟然亮了一下。
“有什麽可談的呢?”
朱阡揮揮手:“我進進出出就帶著三百個人,你不會以為我跑去搞破壞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要是我們現在就貿然出手,很有可能影響戰局的最終結果。”
“你知道就好了。”
軍師點點頭,向前一步攔住朱阡的去路:“我跟你認識不久,相處時間加起來不到半天,可是我能看出你這個人來。你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別說對你發動戰爭,就是踹了你一腳,你也得想方設法找回來。介於現在這個時期,我想跟你開誠布公的談一下。”
“談吧。”朱阡一看走不了了,索性找個地方蹲下來。
“你那三百個騎兵,到底幹什麽去呢?”
男人的眼睛炯炯有神:“不要敷衍我,既然現在清瀾親王將軍隊的最高統帥權力交給我,我必須知道你做過些什麽?”
“斥候能幹什麽?”
朱阡白眼一翻,語氣極為不屑:“還統帥呢?斥候幹嘛的你不知道啊?我這不是偵察敵情去了嘛。”
“莫非……,朱大當家真的當我是傻子不成?”男人緊緊盯著朱阡的眼睛,半刻之後哈哈大笑。
這個身份神秘的男人自動被清瀾親王引薦進軍隊之後,以出色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立刻被重用,女兒國沒有作戰經驗的將領,女王不擅長戰爭謀略,索性全部交給清瀾親王,清瀾親王再將權力下放給這個神秘男人,所以按照道理來說,現在女兒國的所有軍隊指揮權都在這個神秘男人的手中。
朱阡做了什麽,他可能猜不出來,但是朱阡幹了什麽事,他可是清楚。
自從第一天起,這個朱阡帶出去的就不是什麽斥候,而是去卸掉裝備,換上了斥候製服的山寨嫡係部隊。喜歡使用嫡係部隊這個不難解釋,誰都樂意用手用得慣的東西。可是放著正規的偵查斥候部隊不用而改用山寨嫡係,這個可就解釋不了。
而且自從朱阡第一次往外走,就開始對已經進入統一管製的軍用物資動了手腳。他帶走這麽多高濃度酒精幹了什麽?自從朱阡第一天出去,他就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發現朱阡調集了大批的高濃度酒精,再一次以斥候偵察的方式,一批一批往外界運送,每個二十斤重的整裝酒罐,足足有一千個。
寶藍女王顯然是知道原因的,但是寶藍女王並不在軍事會議上插嘴。軍團長們顯然也是知道原因的,但是他們統一閉口不談。至於就連最相信自己的清瀾親王都不說出事實的真相……,這雖然有原因,但不正常,到底是哪裏不正常呢……?
最後他也沒問出所以然來,隻是看著朱阡指揮民夫加固蒙塔紮的工事,並更加喪心病狂的在風雪斷崖通道挖掘工事陷阱。
一場無名大火幾乎將瓦剌的王城給燒成了廢墟,無數的地契和金幣在這場大火中灰飛煙滅,瓦剌朝廷的主要官員傷亡過半,就連左賢王本人,都讓大火燒成了禿毛雞。
瓦剌破釜沉舟,幹脆丟棄了已經燒成廢墟的城堡,抽調回前線一大部分士兵,留下一小部分防守後方,拉開總計二十萬人的戰線,朝著女兒國浩浩蕩蕩的進擊。
在這場戰爭中,朱阡可以用大是大非來形容,固然有人稱讚他是將瓦剌徹底埋葬的大賢者,但是更多的人則直接表示這是一個惡魔,而且是剛剛從地洞爬出來,身上還帶著新鮮鮮血味的惡魔,否則怎麽可能讓瓦剌平原這個盛產糧食的大平原幾乎寸草不生……?
而這一場對侵略者的戰爭也直接解除了女兒國文化衝擊帶來的危機,女人們自認不如男人,除了少數能力極強的女人被保留了權利,絕大部分屍位素餐的高官被下放,從此女兒國實行男女平等。
就在得到瓦剌全線展開進攻的消息的時候,所有人再一次見識了朱阡歹毒陰暗的小人心理,整天拿個小算盤撥拉得劈啪作響,然後想著想著就揪住一位軍團長,指著上麵的數字,笑容極為陰暗,沒多久被抓住的那位軍團長就用完全看不出血色的臉色離開了,腳下一律的虛浮。
雖然瓦剌號稱展開全線進攻,但是女兒國所有人都不擔心了。瓦剌的覆滅隻是時間上的問題,那一把火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指出是跟女兒國有關係,但是不少聰明點的人,已經將這件事情歸結到朱阡的頭上了。
這場戰爭也是第一次出現了一種戰略性武器-凝固燃燒彈,很多人認為這是朱阡的手筆,可是朱阡不否認也不承認,隻是高深莫測的笑。但誰也無法否認,就是這種近乎於歹毒的武器,在瓦剌的棺材上釘上了最後一刻釘子。
混合了烈酒和水晶粉末會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燃燒瞬間溫度能夠達到融化鋼鐵的物質,並且這種物質在第一時間燃燒之後會在犧牲溫度的情況下繼續燃燒,這個比例一直是個謎。就算降低溫度持續燃燒,一塊手指大小的混合物可以燃燒一整天,就算沙粒大小,也能燃燒一頓飯的時間。並且這種物質的侵蝕能力極強,會將周圍的位置全部侵蝕成為可燃物。
瓦剌王城的那一把大火,其實所有人都明白是女兒國的手筆,可是沒有人深究。都說戰爭之後是一片焦土,這個形容是怎麽來的,終於找到根源了。
以瓦剌那幾條深深的壕溝為外圍,整片土地幾乎都燒成了跟陶瓷一樣硬度的黑泥,用刀砍上去都不見得會出一個白印子……
這才是真正引發了覆滅瓦剌戰爭的導火線。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