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左青見過太後後,準備回到王府時,在宮殿長廊與皇上朱阡不期而遇。朱阡垂頭喪氣,朱左青有些失落,今晚朱阡不想與朱左青說話。
可是朱左青心裏鬱悶,想拉住朱阡傾訴,想問問他,愛上一個女人的感覺是什麽?
好像這個話題很俗,他堂堂的靖王爺,號稱大明第一美男子,是天下間風流的人物,怎麽失落到要問朱阡這樣的問題?
朱左青心裏複雜矛盾,伸手拍朱阡的肩膀說:“皇上,你說……你看……”算了,他想想,還是回王府吧,也許睡上一覺,就能忘記她了,剛才不是已經成全她了嗎?
朱阡想起在蕭海砂衣物裏找到了錦囊、麟玉佩和令牌,而靖王爺這麽晚還來皇宮,脫口而出問:“靖王,你來皇宮,所為何事?”
朱左青粲然一笑,風華絕代,清朗聲音,猶如夜晚靜靜流淌的山澗,悅耳而動聽:“為朋友請懿旨賜婚,已經達成她們的心願。”
朱阡想要追問下去,卻強忍住,他怕自己反悔,在劇院她狠狠的搧了自己的那一刻,就決定不再想她、要她。
於是他輕笑一聲,鳳眸恢複昔日神采說:“靖王爺真是好心,天下間又多了一對佳偶。”接著提議到他宮裏去喝酒。
朱左青笑說:“走,喝酒去!”
旁邊劉苫提醒說:“王爺,姑娘說了,為了配合治療,你不能喝酒。”
朱左青停下腳步,擺手說:“算了,皇上,改天再喝吧!”
朱阡回到幹清宮後,一位宮女呈上能快速消腫的藥膏,要為他塗抹,他奪了藥膏,將人轟走,自已取來鏡子上藥。一會兒有太監來報,說太後召見,他立刻前往。
太後閉眼緩緩說:“有官員聯名上書說山東都府一品府督趙慶吉,列舉他強霸民女、勾結邊防不法商販、走私軍火、貪汙受賄、草菅人命、指示家奴殺人……”
朱阡不假思索的說:“朕願意前往。”暫時離開這裏,這樣可以忘記她。
太後睜開眼睛搖頭說:“皇上,他是國舅,倘若察明屬實,日後你如何麵對趙貴妃呢?”
趙慶吉的事竟然捅到太後那裏,加上昨天太後丟了一個價值連城的大花瓶,心情不好,今天召來兒子皇帝朱阡,一頓的臭罵。
太後拍著桌子,吼說:“惹毛了就一起懲罰,反正妃子多的是,趙家算什麽東西?想當年本宮開辟文化事業時,就他老趙家沒有捐錢,給我派中間派係的人去查,隻要屬實,老趙家的銀子,都給我弄到國庫裏。他們要敢造反,全部殺了!別以為本宮好欺侮,我也是有脾氣的。哼!你去把這個事,給我辦了。”
在太後麵前,朱阡就是一個乖寶寶,說話時,聲音都是憨憨的:“是,太後,別生氣啊。朕立刻去辦,派一個中間派係的官員去辦理,不偏不倚。”
隻是朱阡心裏很亂,滿腦子都在想,靖王爺剛才進宮,是不是請太後為他和蕭海砂賜婚?
“倒有一個人選,比較適合,隻是他年紀太輕,另外官職低。要是派他前去,此番凶險,案情複雜,牽扯官員眾多,難免要熬上半年時間,本宮今夜剛為他賜婚,明天就派他出外辦差,未免有些不通人情……,不過好像朝中除了他,沒有更合適的中間派係人選。皇上,你看李盅穀太傅,如何?”
太後又叫了三聲:“皇上!”
朱阡失聲說:“賜婚?太後今夜給誰賜婚呢?”
太後笑說:“難得靖王爺來求,是為李盅穀和一位蕭姓姑娘。”
“是叫蕭海砂嗎?”朱阡臉一陣白一陣青,心中一陣刺痛,眼裏一熱,險些湧出淚水,忙著低下頭來。
太後點頭,反問說:“皇上,認識那位姑娘?”
朱阡嘴唇顫抖說:“不……不認識。”
繼而目光閃爍,輕聲說:“李太傅辦事老練,足智多謀,派他去是最好不過了,讓他現在立刻前往。”
太後笑說:“為何是現在立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