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巴掌落進每個人耳裏。
前廳裏的人都愣了。
除了商涼玥。
她看著睜大眼，怔懵的看著南戚苓和商憐玉，嘴角勾了起來。
說她醜？
這能是隨隨便便說的話嗎？
真是愚蠢。
南戚苓落在空中的手顫抖，眼裏淚光在閃動。
她很心痛。
可長痛不如短痛。
現下一時的痛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日子。
商憐玉被南戚苓這一巴掌打的腦子完全懵了。
不僅懵了，還空白。
商雲裳倒是逐漸反應過來。
她抓緊商憐玉的手，看向商涼玥。
她勾著唇，像是看鬧劇般看著這一幕，讓人痛恨！
商涼玥察覺到商雲裳的目光，轉眸看她，隨後柔聲，“還是三姐姐好，能一直看著玥兒都不眨眼的。”
聽見這一聲，南戚苓忍住心裏的痛，說：“玥兒是你妹妹，她不論如何都是你妹妹，你不準說她醜，不準嫌棄她，不準不看她！”
“就像你三姐姐一樣，好好看著你九妹妹！”
商憐玉腦子思緒回籠。
她看著南戚苓，再看著商涼玥，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母親從未打過她，現下卻打她了。
還是為了這個醜女！
商憐玉推開商雲裳，捂著嘴轉身跑了。
她太傷心了！
商憐玉這一跑，南戚苓這心便跟針紮一樣。
她眼裏浮起痛心。
可很快，她轉身看著商涼玥，眼裏的痛心已然變為歉意。
“玥兒，是母親沒教好你五姐姐，讓她這般說你，是母親的錯。”
南戚苓拉著商涼玥的手，情真意切的說。
不過她演技還有點欠火候，眼底閃著怒恨。
而這怒恨被商涼玥瞧的清清楚楚。
不過，“三姐姐本便不喜歡玥兒，這般不願意看玥兒，玥兒理解。”
“而且……”
她神色暗淡了，“玥兒的確醜，這是事實。”
商琮文聽見她這話，當即說：“不醜！”
“我商琮文的女兒誰敢說醜？”
十九皇叔都不覺得醜，他們還敢覺得醜？
商琮文把手上的氈帽扔到一邊，說：“從今日起，玥兒在府裏不用再戴氈帽，如若敢有人說玥兒醜……”
商琮文視線從南戚苓，商雲裳，以及一眾丫鬟家丁臉上劃過，冷聲，“就不要怪我這個做老爺的不客氣了！”
頓時，丫鬟家丁們跪下，“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原本好好的一個團圓飯便以這般的慘淡收場。
商涼玥也沒心思吃了，對商琮文說：“爹爹，女兒昨日做夢，夢見了母親，母親說中秋圓月將至，是我們一家人團聚的時候。”
“玥兒是爹爹的女兒，不該在外麵，玥兒便回來了。”
聽到她說母親，南戚苓臉色變了。
而商琮文一怔，神色微頓，隨之說：“好，是該回來。”
“之前也是爹爹想的不周到，你一人去外麵便讓你去外麵了。”
“從今日起，你便不用再回雅苑了。”
商涼玥低頭，“是，爹爹。”
商琮文趕緊讓人把商涼玥的院落整理出來。
之前商涼玥住的地方隨著她的離開也就荒廢了。
無人去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