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他不放心,是來自於自己這個侍衛未在王爺身邊,自然不放心。
但納蘭公子這般說,是何緣由?
納蘭聆看著這深沉的夜色,一雙狐狸眼似也隨著這夜色變深,“遼源南伽的事一日未徹底結束,王爺與王妃便一日不能光明正大。”
齊歲心裏一凜,沉默了。
他知曉納蘭公子的意思。
現下遼源和南伽對王爺虎視眈眈,王爺不能出一點紕漏,更不能讓人知曉王爺有意中人。
所以,即便現下九小姐離開皇城,但也依舊無法光明正大的和王爺站在一起,接受萬人矚目。
但是,“屬下相信會有那一日!”
“一定!”
雨下了整整一夜,到第二日清晨才停了。
隨著雨停,百姓們也開始去往集市,做生意的做生意,趕集的趕集。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看著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人多的地方那便是流言飛起。
“哎,這昨日大皇子與九小姐遊湖,好似一直未回來。”
“未回來?不會吧?這九小姐雖被皇上賜婚,早晚都是大皇子的人,但這般與大皇子呆一個夜晚,怕是有損閨譽。”
“可不,但確實未有人瞧見船回來。”
“這……”
“你們也就莫要操心了,這大皇子即便與九小姐在一起,那也無甚。”
“此話倒是不假。”
“……”
商府,涵煙閣。
秦玉柔拿著玉碗在喂商衾冀粥,隻是平日裏乖乖的小家夥今日卻是眼中含淚,鼻頭紅紅,眼睛紅紅,看著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然而,現下商衾旌走了,府裏便又隻剩下秦玉柔了,上下以秦玉柔為大,又有誰敢給他委屈受?
所以,商衾冀不是受了委屈,而是一大早的吵著說商涼玥走了。
他說姐姐走了,他再也看不到姐姐了,哭著要去找商涼玥。
秦玉柔怎麽可能帶他去找商涼玥,不說現下商涼玥時常被刺客刺殺,就說昨日商涼玥與大皇子去遊湖,一夜未歸。
她怎可帶他去?
小孩子嘛,他要你不給就一直哭鬧,最後也就弄成這般模樣了。
“母親,姐姐真的沒有走嗎?”邊喝粥,商衾冀邊問。
他一雙眼睛裏含著淚珠,淚汪汪的看著秦玉柔,看的秦玉柔心裏一陣柔軟。
“冀兒,皇城是姐姐的家,姐姐是不會離開家的,明白嗎?”
商衾冀似懂非懂的點頭。
秦玉柔把碗放下,拿過手帕給他擦嘴。
擦好後說:“去玩吧。”
商衾冀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冀兒想與姐姐玩。”
秦玉柔無奈,商涼玥也未對冀兒做過什麽,不知冀兒為何就這般喜歡她。
“姐姐近段時日身子不好,等姐姐身子好了,母親再帶你去找姐姐玩。”
商衾冀聽秦玉柔這般說,頓時說:“母親總是說帶冀兒去找姐姐,可每次都未說話算話,冀兒不相信母親了!”
說完生氣的跑了。
秦玉柔頭疼,這孩子,怎的這般聰明。
見秦玉柔這般模樣,蘭煙說:“夫人,無事,冀少爺鬧一會便好了。”
“嗯。”
秦玉柔也不再多想,讓人把餐桌上的早膳收了。
很快傭人把早膳撤下,秦玉柔出去。
但她剛走出院子,一小婢便急匆匆跑過來,說:“大夫人,小姐和大皇子昨夜未回來。”
秦玉柔怔住。
未回來?
不是說遊湖嗎?
這難道遊湖能遊一夜?
秦玉柔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