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樓下救護車的警笛聲震耳欲聾。
甄妙聽到動靜急忙跑去陽台圍觀。
如她所想,被抬上救護車的正是穆錦洲那個狗東西,冷豔動人的小臉上立馬洋溢出了激動笑意。
一邊看熱鬧,還不忘一邊給正在忙活的三個人做前方報道。
“你們猜猜,是誰被抬上救護車了?”
溫緹麵露喜色,“不會是那個狗男人吧?”
“恭喜你,回答正確!”
“真的假的?”溫緹高興壞了,趕忙跑去陽台和她一起看熱鬧。
擺放碗筷的人從始至終都安安靜靜,仿佛沒聽到一樣,白淨的小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淩翠看在眼裏,疼在心上。
作為過來人,她可太清楚了。
別看她表麵雲淡風輕的,心裏早就千瘡百孔了,指不定疼成什麽樣子呢。
紅唇微張,她試圖寬慰小丫頭幾句。
隻是壓根不等她開口,小丫頭衝她扯起一抹甜美笑容,“翠姨,把那個麻醬遞我一下。”
淩翠將麻醬遞給了她,同時勸慰的那些話也全都哽在了喉嚨裏。
她既然有意將自己包裹起來,她又何必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讓她傷心難過呢。
輕輕歎息一聲,立馬招呼那兩個小祖宗。
“別看了,趕緊來吃,肉都煮老了。”
“來啦來啦。”倆人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陽台。
坐下來之後,溫緹第一個端起杯子。
“讓我們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好好幹一杯!”
甄妙和淩翠複議。
陸晚瀅也緩緩的端起了杯子,看似平靜無波的小臉上微微有些動容。
頓了下,她輕聲道:“謝謝大家。”
這個時候,還有她們陪在身邊,真好。
溫緹鼻子一酸,當即紅了眼眶。
甄妙倒是沒哭,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淩翠輕輕與陸晚瀅碰了下杯子,主動將杯中的酒全都幹了。
平時她們一起聚會的時候,她喝的最少。
就擔心她們喝多了,沒人善後。
可今天,她就想一醉方休。
溫緹傻眼了,“翠姨,你不是酒量不行?”
淩翠笑了笑沒作聲。
她該如何告訴溫緹,看到晚瀅這樣,就仿佛看到年輕時候的她自己,心裏不痛快,就想一醉方休。
“來來來,喝喝喝,翠姨都豁出去了,我們更得不醉不歸。”
根本不用她們勸,陸晚瀅仰起頭,冰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瀉而下,說不出的暢快!
幾輪過後,已經有些微醺的溫緹舉著杯子嚷嚷的了一句:“沒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
“一頓不行咱就兩頓!”
陸晚瀅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曾經幾時,似乎某人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隻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她們···終究是回不去了。
她自嘲一笑,又端了杯子。
慵懶卷翹的頭發散落在肩上,偶爾黏在臉上,配著她微醺泛紅的臉頰,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柔霧朦朧。
隨著她仰頭喝酒的動作,憋在心底裏的情緒似乎得到了宣泄和釋放。
光影搖曳,孤獨上頭。
到最後,是如何醉過去的都不知道。
再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
自從被綁架之後,接二連三的經受打擊。
愣是把自己給喝出了胃出血,大家連夜把她送到了醫院。
好在情況不算太嚴重,不然真要把她們幾個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