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長期躺在床上的關係，他的皮膚，連血管都能夠清除的看到。
“丫頭，你……願意嫁給我嗎？”
席北極在我出神的時候，用花朵編了一枚戒指，他蹲下身體，握住我的手，淡色的瞳孔帶著緊張和期待道。
“北極哥哥……”
席北極突然的求婚，讓我有些心慌，我不知道要怎麽回應席北極。
我還能活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能這麽自私，毀掉席北極的一生。
席北極應該得到更美還的女人，而不是我這個毀掉他們席家，傷害他弟弟的女人。
我隻想在剩下的時間，好好陪著他。
“你不願意嗎？”
席北極見我不說話，他的雙眼帶著一層黯然之色，表情異常暗淡的望著我。
見他失望，我搖頭：“我不是不願意，隻是北極哥哥，你……知道我和席北冥……我和他曾經是夫妻，我還懷過他的孩子……”
“這些我都知道，我不在乎。”
席北極握住我的手，朝我搖頭。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丫頭，你告訴我，你愛北冥嗎？”
別人問我，我都可以毫不猶豫說，我不愛席北冥。
可是，當我看著席北極那張和席北冥一樣的臉，一樣的深邃的眼眸之際，那些毫不猶豫，卻變成了遲疑。
席北極握著我的手僵了僵，他溫和繾綣的臉上，帶著些許落寂道：“你……愛上……”
“沒有，我一直以為，他是你，是年少承諾保護我的少年。”
我見不得席北極傷心，便握緊席北極的手，對席北極搖頭。
席北極聽我否認對席北冥的感情，他彎唇，眉梢都帶著濃濃的溫情。
“那你……可願意嫁給我？”
“我不在乎你之前是北冥的妻子，也不在乎你曾經嫁給宮淮雪，更加不在乎你肚子裏有別人的孩子。”
“我隻知道，我答應過，承諾過，要保護你，嗬護你一輩子。”
“丫頭，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一輩子……可是北極哥哥……我沒有一輩子了。
我咬唇，有些難受的移開目光，低喃道：“對不起，北極哥哥。”
我不能這麽自私毀掉席北極的人生。
他成為植物人，在床上躺了那麽長時間，他還有更加精彩的人生，不能因為我的關係毀掉他璀璨的人生。
我是一個沒有日子的人。
誰也無法保證我什麽時候才會死，這樣沒有未來的我，怎麽配的上席北極。
“笙兒，是因為……你的病嗎？”
席北極不知何時已經起身，他捧著我的臉，將我滾落在頰邊的淚水擦掉，對著我深深歎息道。
我渾身一顫，看著近在咫尺的席北極，張口道：“你……怎麽會知道？”
“傻丫頭，雖然你瞞著我，可是爺爺還是忍不住告訴我。”
“北極哥哥，既然你知道，我也不隱瞞你。”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之前我一直堅持，是為了等席北冥給我一場婚禮，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一直撐到現在。”
“可是最近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又開始吐血，血還是紫黑色的。”
“楊雪雖然一直和我說，不會讓我出事，一定會救我。”
“可我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已經很糟糕了。”
“丫頭會沒事的，我會想辦法救你。”
我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