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情剛想聲討幾句,延河已經湊到了暖情的身邊,遞過來一個翠綠的果子,暖情一愣,訝然的看著延河。
延河晃了晃果子,一把塞進了暖情的手裏,“吃啊,沒毒,可甜了,這叫忘憂果,傳說吃了可以忘記憂愁,瞧你一天天愁眉苦臉的。”
延河一口咬了大半個忘憂果,暖情捏緊了手裏的忘憂果,延河推了推暖情,“吃吧,有些得不到的感情,卻不得不由著自己的心苦苦的癡望,我懂。”
暖情一怔,緩緩的咬了一小口果肉,甜蜜的滋味在舌尖綻放,暖情笑了起來,“很甜,謝…”
延河搶先道,“謝謝你。”
暖情轉眸吃驚的看著延河,延河目不斜視,“今天若不是你,怕是我早就葬身龍腹了。”
暖情臉色一僵,擺了擺手,“沒事。”
又聽延河道,“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總之我是因為你才幸免於難,大恩不言謝,這果子就是我的謝禮了。”
說完,延河大步去追蘭千月了,暖情看了看手裏的果子,怔愣出神,延河傾慕著蘭千月,她能感覺的出來,然而延河卻不像自己,他很開心,很快樂。
邗朔不知何時走到了暖情的身邊,看了看暖情手裏的果子,冷哼了一聲,眼裏的不屑不言於表。
暖情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三兩口將果子咽進了肚子裏,默然走在邗朔的身邊。
蘭千月餘光看到邗朔和暖情這不平等的關係,情不自禁的出聲,“暖情,你是不是想換回乘風的名字。”
暖情一愣,轉頭去看邗朔,邗朔卻是默不作聲,甚至沒有看暖情一眼,暖情滿目淒然,“全憑姑娘做主。”
蘭千月看著暖情這般模樣,恨鐵不成鋼,有些堵氣道,“那你就改回去吧,還有邗老爺也早些回去吧,我們不同路的。”
蘭千月說出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每一句都刺得邗朔的心在滴血,邗朔扯出一抹笑,“我若是執意要跟呢?”
蘭千月冷冷的轉過身,“隨便。”
延河瞥了暖情一眼,“暖情,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叫你,縱使是因為愛也不應該抹殺你的自尊,你的生活。乘風,祝你好運。”說完,延河轉身離開了。
乘風看著蘭千月和延河二人的背影有些恍惚,心裏不禁自問,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麽?
蘭千月站在山底下,望著高聳入天際的山頂,身後傳來邗朔的聲音,“幽玄洞在不周山的心髒,在不周山不合之處有一個入口直通心髒之處。”
蘭千月眼眸閃了閃,腦海裏傳來君無邪的聲音,“他說的沒錯,若是從山背處翻山過去是可以省了很多麻煩,但是不周山周圍妖氣環繞,危險也會增多。
不如多繞一圈,從不合之處長驅直入。”
蘭千月歎了口氣,“延河,我們繞道而行,從不合之處進去。”
邗朔緩緩的勾起了嘴角,雖然蘭千月仍然是無視自己,然而已經肯相信自己,這是一個好兆頭。
邗朔心情愉悅起來,漫步在蘭千月身後,“從這裏會有一大片密林,這裏最危險當屬食人之物,因為這裏的妖氣彌漫,植物也變得凶猛起來。”
蘭千月一驚,邗朔說的這些可都是不能從地圖上了解到的,“你為何這般的了解?你曾經來過這裏?”
邗朔一愣,搖了搖頭,笑著道,“沒有,我不曾來過,如果我說我對這裏有莫名的熟悉感你信麽?”
蘭千月沒有回答,退後了一步,遠離了邗朔湊近的腦袋,冷冷的瞥了一眼,轉過身走了。
暖情看了看手裏火紅色的鳳凰劍,急忙追上了延河,“延河你的劍。”
延河接過劍,摸了摸鳳凰劍的劍身,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你,乘風。”
乘風一愣,她感覺到了延河刻意的疏離,不帶任何情緒的疏離,這種疏離讓乘風不由自主的心慌起來。
乘風心急的捉住了延河的手腕,“你可不可以以後仍然叫我暖情,我喜歡這個名字。”
延河笑了起來,“你喜歡這個名字?可是你選擇做了乘風,守護這個男人的乘風。”延河看著在與蘭千月糾纏的邗朔。
乘風咬了咬下唇,“可,可我…”
延河已經走向了蘭千月,擋在邗朔的麵前,“離我們聖女遠一些。”
邗朔出人意料的沒有生氣,為了蘭千月,他願意給延河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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