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羅市長,我不騙你吧,這可是秦縣才有的特色。這需要用錘子,把肉一點點地錘成這個圓形,而且每錘一下,就得用澱粉沾一下,很麻煩的。
一般的時候,隻有辦酒席,才能夠吃得上呢。不過,盡些年,就算是辦酒席也沒多少人願意這個,主要是程序太麻煩。”宋春花這才解釋錘肉湯
是怎麽來的。
“原來這麽麻煩啊。不過,確實很好吃。”羅天運真心實意地說著。
“來,再來嚐嚐這個,這是肉圓子湯。”宋春花又幫羅天運盛了一小碗。
羅天運嚐的時候,同樣感覺味鮮可口,比單純的肉好吃得多。因為肉圓子湯裏有蔥花,羅天運大約確實覺得好吃,也大約因為這是欒小雪準備
了一個下午的菜,吃的時候很投入也很忘我,就把蔥花弄到了臉上,操武文喝完一小碗湯,抬頭看羅天運,想問是不是該上酒了。一見蔥花沾
在羅天運臉上,趕緊下位,從電視櫃上扯了幾張紙巾,走到羅天運身邊,一邊說:“市長,臉上有蔥花。”一邊動手替羅天運擦著臉上的蔥花。
操武文做得那麽自然,好象不覺得有什麽不對,而且擦得那麽小心,生怕弄痛了羅天運一樣。
操武文的這個動作直接讓馬英傑目瞪口呆,他確實沒想到操武文會把這樣的動作做得這麽圓潤嫻熟,而且如此地大方得體。馬英傑盡管也知道
,中國人的奴性極重,這似乎沒有什麽可以爭論的。但到底什麽是奴性,奴性的本質是什麽呢?人們如果遇到一個奴性很強的人,都會識別出
這個人很奴性,但讓人們說出到底什麽是奴性的本質,馬英傑估計能用簡煉的語言說出來的人不會很多。而且馬英傑也無法準確定義什麽是奴
性,他隻是在這一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操武文把奴性用到了極致,而且讓馬英傑很無語的是,操武文並不認為他這麽做有什麽不對,反而
認為是一種很高的榮耀。
馬英傑便知道,這奴性其是一種思想狀態,它不隨地位的變化而變化,一個奴性的人,當其變成了主子後,他仍然是一個奴性的人。奴性在社
會範疇流行就形成了一種奴性文化!而操武文就是這種人,他可以在馬英傑麵前張狂,但是在羅天運麵前就是百分之百地奴性著。
馬英傑以前老是聽著奴性這個詞,還沒有真正去想,什麽樣的一種行為才是奴性呢?直到這個晚上,他真切地目睹到操武文的這個動作時,才
發現奴性文化如權力一樣,無孔不入。馬英傑在這個晚上,把這種文化稱之為暴力宗教。宗教無非是教人對錯概念。不管是什麽宗教,它都告
訴人們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在利益衝突中對得到利益,錯失去利益。整個社會不能容忍錯的事情,當人們看到錯的事情,整個社會群起而攻
之!而暴力宗教卻不是這樣的,暴力宗教則是強大就是對,弱小就是錯,在利益衝突中,強大得到利益,弱小失去利益。整個社會不能容忍弱
小,當人們看到弱小者,整個社會群起而攻之!這種暴力宗教下的社會現象被魯迅的《阿Q》描寫的栩栩如生!也基本是當今的社會形態。暴力
宗教是奴性文化的基礎。一如猴子這種動物,它們是典型的沒有對錯概念的暴力信仰者;力量的強大就是對,沒有力量就是錯!力量強大者擁
有全部母猴子,力量薄弱者,邊上玩兒去,幹點給猴王抓虱子,撫摸一下猴王的後背等溜須拍馬行為。每當猴王爭奪大戰時,自己覺得自己有
希望的猴子凶相畢露,拚命地大戰一場,試圖殺死猴王。其他自認為沒有能力爭猴王的猴子,遠遠地蹲在石頭上看熱鬧。猴群一旦政變成功,
新猴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殺所有老猴王的小猴子!這如中國的改朝換代一個性質。
在一個沒有對錯的文化下,在一個信仰暴力的文化中,贏者通吃全部利益,常常包括輸者的生命!在這種文化下,你如果已經看到自己的力量
遠不如對方,你還爭什麽呢?你再爭下去,自己的生命都將搭進去!隻有當你看到自己差不多時,你才會產生爭的念頭。且一旦你想到爭,你
立即就想到了殺!迅速致對方與死地是最正確的爭。
在這種爭的概念下,你不去爭,你的利益等於零。你去爭,也許你不會贏,但你也不丟失什麽。絕不可能出現你把命搭進去的情況。
所以西方人人去爭!中國人害怕去爭,因為中國沒有對錯概念,力量大的一方通吃所有。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