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還真是連要亡他秦川!
師父、不知身份來曆的爹娘、咱素未謀麵的媳婦、孩子,徒兒(孩兒、本爺)無能,隻能下輩子再見了。
生死彌留之際,秦川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一閃而過。
哪知那匕首在半空中時,那管事的眉心,一團黑氣氤氳。
忽的匕身一偏,原本要紮在秦川腦袋上的匕首,一下子偏離了軌跡,狠狠地紮在了管事的左手上。
“哎呦喂!”
管事慘叫了一聲,左手手掌,已經被那把匕首給刺穿了,頓時血流不止。
早前還在一旁看熱鬧的侍衛們都傻眼了。
管事大人隻是咋的了,好好的,匕首怎麽紮到自己的手上來了。
“快,快找醫師來。”
那管事嚎叫連連,一幹侍衛也亂了手腳,簇擁著他包紮去了,把原本正要動刑的秦川丟在了原地。
秦川呆愣了片刻,半晌才意識到,自己逃過了一劫。
“乖乖,真是吉人自有相,這都能讓我逃過去,真是祖宗墳頭冒青煙啊。”
秦川事後想著,才發現自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方才那管事的一刺沒有偏了,這會兒,他腦門上就要多個洞了,他可不想變成不人不鬼的什麽人形戰兵。
“切,盡往自己臉上貼金,明明是噩兔救了你。再你,你好像連自家祖墳長什麽樣都沒見過。”
就在秦川覺得自己運氣好時,一個滿滿的都是諷刺和打擊的聲音,很不應景地飄到他的耳底。
“誰,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現身,不要躲在暗處藏頭露尾,算什麽英雄。”
秦川還以為是城主府的人去而複返,可四周一看,沒人啊。
“看哪呢,狗眼看韌的家夥。”
那個聲音又來了。
秦川這才下意識地低頭,看到了昏暗的牢房角落裏,多了兩頭獸。
一白一黑的兩家夥,體型都不大,也就跟把茶壺差不多大,看上去,就和孤月海裏的女弟子們喜歡養的那些獸寵們差不多。
隻是……獸寵會用那種鄙視鄙視很鄙視的眼神看人嘛?
秦川驚呆了。
“方才是你們同我話?”
“當然是我們,要不是老大讓我們想法子幫忙,本吱喲才懶得和你這種沒腦子又沒實力的家夥打交道,簡直就是拉低本吱喲的水準。”
吱喲一臉的埋汰嫌棄樣。
誰讓秦川是那個討厭鬼帝莘的四哥,帝莘的幾個師兄妹中,除了好脾氣的舞悅(關鍵人家是大美鋁),吱喲一個都不喜歡。
他居然被一頭狗給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