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喲離開後,牢房裏隻剩了噩兔和秦川。
噩兔毛發烏黑,比起搶眼的吱喲,它很適合藏匿在終年不見陽光的牢房裏。
秦川很快發現,和性格跳脫無厘頭的吱喲不同,噩兔的性子冷靜的多,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有人進來了,就躲到一旁的稻草垛子裏。
過了沒多久,又有兩名侍衛進來了,從他們口中得知,管事今還真是倒了大黴,不心紮傷了自己後,出了門又不留神摔了一跤,撞得頭破血流,昏死了過去,好不容易才救回了一條命,醫師他這七八是沒法子動彈了。
“管事大人了,都是你害得他這麽倒黴,讓我們繼續給你放血灌金。”
那兩名侍衛惡狠狠地道,兩人惡狗般,就要撲上前來。
埋伏在了暗處的噩兔,眼眸一動,忽然間,那兩名侍衛就跟撞了邪似的,打了起來。
外頭的侍衛聞聲趕了進來,竟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失控著鬥了起來。
一時之間,十幾個侍衛你一刀我一刀互砍著。
秦川在旁看的好不熱鬧,他神乎其技般的看了看噩兔,若是早前管事的事還是意外,可現在一看,六弟妹的這頭獸還真有些能耐。
看它幾乎沒怎麽動彈,就把這一大群人弄得暈頭轉向,混戰了一番。
一直到半個時辰後,那些侍衛們打得鼻青臉腫,幾乎沒了人樣,才個個恢複了清醒。
他們一醒來,看看彼茨模樣,再看看沒事人似的秦川,個個目露惶恐。
“災星,這人真是大的災星,誰碰誰倒黴。”
那些侍衛們就跟見了鬼似的,一個個爭先恐後,往外逃,誰也不願意再碰秦川。
“看上去,你暫時安全了。你的體質很好,不過這幾日一直用刑,還是受了些內傷,我先幫你治療下。”
噩兔這才又到了秦川的麵前。
它和葉淩月學醫術時間還短,但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治療法子。
“賜福治愈。”
就如發動噩運詛咒時那樣,噩兔的雙瞳裏,發生了變化。
秦川感覺到有一股白光,落到了他的身上,就像冬日裏的暖陽,他周身一片暖融融的,緊接著,一股不出的舒服感,順著它的四肢百骸散開。
身上的酸痛感,神奇般的消失了。
“嘩,家夥,你的醫術好高明。我感覺我體內的內傷好了許多。”
秦川歎為觀止,滿臉的讚賞。
“不,比起我們家主人,我還差了許多。”
噩兔憋紅了臉,又是興奮,又是激動,這也是它第一次運用神奇的治愈之力。
它不由想起了主人在傳授完它基本的醫術知識之後,語重心長地過的一番話,
“兔兔,你的詛咒之力也好,噩運也好,其實都是人心使然,白了,那不過是一種另類的精神力。你抱著向惡之心,強加於人,就是詛咒之力。若是你抱著助人之心,施舍於人,那就是治愈賜福之力。”
噩兔最初還不相信,如今看來,主人的卻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