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經得令,可姬如墨還是遲疑了下,沒有立刻行動。
“但問無妨。”
古佛之音,空洞而又無處不在。
“佛宗曆來不理世事,為何這一次……”
姬如墨遲疑道。
佛宗的這幾位古佛,都是世外之人,他們鮮少出世。
光明領隕落,雖然是大事,可佛宗和光明領並無交情,按理,應該不會插手才對。
至於新河產生之地,雖然重要,可也不過是新的三十三誕生罷了,除非新飛升的那一之領域,會波及到佛宗的存在,否則,古佛沒有幹預的道理。
“你心中所想,正是我佛之憂。”
古佛寥寥一言回答,卻讓姬如墨心神一震。
新誕生的那一,代替光明領領的墜,從而飛升的九十九地中的那一地,竟會影響到佛宗?
這怎麽可能?
這幾千年來,攜封令飛升的人和勢力並不在少數,卻從未見到過有一方勢力或者是人物,影響到佛宗的存在?
“如墨領命。”
姬如墨聽罷,一頷首,就欲起身離開。
“切記,一旦新河出現,速來通報。”
古佛之聲,還在身後回蕩。
姬如墨頷首,快步離開。
離了古佛之地後,姬如墨才發現,自己的禪衣已經濕了一片。
被風一灌,後背涼颼颼的。
姬如墨不禁苦笑,他已經有多少年,未曾像今日那麽簡單了。
飛之舉,想不到那麽快就要到了。
隻是那塊世人眼中的香餑餑的封令,如今是否還安好。
月月,你可還安好?
姬如墨心想著,卻聽得身後,一陣淡淡的香氣飄來。
他陡然回過神來,回首看去。
卻見一佳人,從了不遠處徐徐行來。
姬如墨嘴角,不覺上揚,那張弟子們眼中,鮮少有表情變化的俊臉上,卻是多了幾分春風撫麵的笑意來。
他長腿一跨,已經到了來人麵前。
佳人一襲月白色的禪衣,眉間卻又一抹鎏金色的佛印,麵上不施脂粉,卻是麵若玉盤,黛青美,含珠唇,一眼望去,讓人一時不知人間歲月今朝何許。
“雲笙。”
姬如墨的聲音和煦,猶如四月春風,輕輕拂過了楊柳枝頭,不知覺,又是一好春。
雲笙抬頭,就見了好友姬如墨站在前方。
她嘴角漾起了兩個梨渦,笑了笑。
“如墨,好久不見。”
有幾名佛宗弟子從旁經過,看到了這兩人,都不由側目。
雲笙和姬如墨,兩人都是佛宗裏赫赫有名的人物。
身份上,姬如墨更勝一籌,他是佛佛手下的佛使。
至於雲笙,起來不過是剛加入佛宗不久,隻是她一來,就深受戒律佛的器重,在幾場佛道論經中獨占鼇頭,從此在佛宗內聲名鵲起。
這兩人,都是風尖浪頂上的人物,可偏偏又是清冷的性子,平日見了佛宗弟子,也是麵無多少表情。
沒想到,兩人竟是舊友。
姬如墨見了雲笙不染脂粉,一襲素衣顯得玉人有些單薄,他悄然取出了衣袍裏的玉簪,別在了雲笙的發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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