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呢,你要我吃白食也行?”薑輕魚搖頭晃腦,那明媚漂亮的臉蛋兒顯得格外可愛。
薑承佑輕哼一聲:“你先講講到底怎麼回事我再決定要不要幫你。”
薑輕魚點點頭,說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我前些日子不斷做同一個夢,夢裡……我們薑家被人盯上,不,準確來說是整個大幽都陷入一場風暴旋渦之中,大幽格局四分五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我們薑家被構陷通敵外族,意圖謀反,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而其他世家也各有損傷,”
“這個夢實在太真,每每醒來我都會感覺到悵然若失的痛苦……我不能等那一天到來,因此必須有所行動!”
薑承佑並沒有完全把薑輕魚的話當做玩笑,因為發生在薑輕魚身上的變化實在太大。
但他自己卻又覺得這太過浮誇。
“可這隻是一個夢。”
“可若是夢中的事情真實發生了呢?”薑輕魚定睛,直勾勾的盯著薑承佑:“我夢中……是你麵見陛下之後讓陛下將抄斬延遲,延遲了足足一個月。”
“三哥,誰都有秘密不是嗎?”
薑輕魚語氣清淡,意有所指,說完後便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表示自己沒有要深入調查的意思。
薑承佑的臉色果真發生了變化,出現了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沉穩冷靜,同時又有一滴冷汗迅速冒出額頭。
於是薑承佑也抿了一口茶,兩人不言而喻將話題彆過。
“小魚兒,真是我小看了你。”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句話就能讓他完全相信薑輕魚的這個“夢”或許會真實發生。
“可這些話你為何不告訴爹娘?”
薑輕魚搖搖頭:“告訴爹爹爹心有餘而力不足,告訴娘也不過是給娘徒增煩惱,還得親力親為才是。”
薑承佑認可的點點頭:“的確,爹能力不太行。”
薑輕魚:“……”
好直接啊,爹那個老哭包聽見不得又假裝上吊?
薑承佑:“所以你就去丞相府前跪了三日?”
薑輕魚“嗯”了一聲:“是,丞相府……當時那麼大的動蕩,各方各麵唯有丞相府安然無恙。”
薑承佑沉默片刻,並不質疑這個說法,因為他比絕大部分人都清楚丞相府裡住著的那位“煞神厲鬼”謝沉淵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通天手段,鬼神避舍。
薑承佑:“那你可從他那兒獲知什麼?”
薑輕魚:“知曉了他有能力助我,也知曉了薑家……已經深陷漩渦。”
她手指握緊茶杯,雙眸憤怒微微顫動。
“我長跪三日的消息出去,就馬上有人慌了神想試探虛實,可見我薑家入人眼線已久,對方才能對症下藥。”
“如今去查那藥鋪不但打草驚蛇,還很有可能一無所獲,與其如此……倒不如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裝瘋賣傻鬆人警惕才好。”
薑承佑:“可你丞相府前長跪三日的事情已經傳開。”
薑輕魚笑了笑,眼眸裡神采奕奕,流轉著幾分精明:
“這好解決,我已經吩咐下去讓讓怡翠去散播消息了。”
“就說我長跪三日,是我仰慕謝相已久,已經到了思念成疾的地步,才跪門求見解思疾。”
“大家一定把我當作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