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出話,好像有某種神秘的氣壓壓迫著她,讓她喉嚨堵住了。
謝沉淵居高臨下盯著她,聲音刺骨:
“說話。”
兩個字,黃銀喬後背如刺冰錐,她快嚇傻了。
“不……不敢!不是……銀喬沒有急事!”
謝沉淵:“你在跟誰說話?”
黃銀喬眼淚已經流出:“相爺……我……我回相爺,銀喬沒有急事!”
謝沉淵冷哼一聲,譏諷又輕蔑。
“既然沒有急事,為何催得如此要緊?我看黃小姐還是有要事在身吧?否則也不至於不知天高地厚,在不敗侯侯府反客為主!”
黃銀喬徹底醒悟,相爺這是為侯府教訓她!
她趕緊下跪磕頭。
“相爺!侯爺!銀喬萬無此意啊!銀喬隻是……”
“隻是什麼?”
黃銀喬腦袋一片白,竟一點解釋的話都想不出來。
謝沉淵冷嗤一聲:“如此愚鈍,莫非一定要本相開口直言那個滾字?本相向來喜善,有些字可說不出來。”
薑輕魚本來一直低著頭降低存在感,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偷偷看了謝沉淵一眼。
您兒這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
不過這個字對於此時的黃銀喬來說,那可是賞賜。
黃銀喬幾乎是懷著感恩之心收下這個字,一邊喊著“謝相爺開恩”一邊屁滾尿流的跑了。
周圍人心裡頭一陣唏噓,全都低著頭,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侯爺的氣勢已經足以讓他們恐懼了,沒想到這位相爺更加可怕。
完全讓人不敢說話。
解決了黃銀喬之後,謝沉淵才隨意的拍了拍袍子上不存在的灰。
“低劣的東西,連空氣都變得肮臟起來了。”
轉而,他抬頭對視上霍毅:
“不敗侯,貴府請來的人還真是魚龍混雜,有時間的話重修門檻如何?”
霍毅看向謝沉淵的眼神也變得不善。
兩個人關係本就不好,他一直覺得謝沉淵是個禍害,礙於麵子他才給謝沉淵發了請帖,沒想到謝沉淵還真來了。
他道:“謝相在廂房休息那麼久,本侯還以為你早已離開,沒想到是放著丞相府的事兒,等著現在在我侯府來替我伸張威嚴。”
謝沉淵風輕雲淡:“侯爺哪裡話?你我二人分居大幽文武百官之首,共事一君,理應一心,你侯府的事處理不乾淨,不也是我的事?”
這話氣得霍毅差點當場發飆!
什麼叫他侯府處理不乾淨的事情就是你的事?
你裝你馬呢?!
霍毅說又說不過,打?他倒是想衝上去給謝沉淵框框兩耳光扇飛,奈何兩人身份特殊,現下場合也特殊,能打才怪!
霍毅隻能吃了這個悶虧,硬著頭皮皮笑肉不笑的應下:
“有勞謝相操心了,不過這種瑣事……我侯府還是能夠解決的,以後就不勞您費心了!”
“不過您來得突然,恕本侯招待不周沒做準備,您隨意坐。”
說完,霍毅便氣衝衝的大步流星走回自己位置。
所有人都心驚肉跳,然後心照不宣的偷看謝沉淵。
下一秒,謝沉淵在薑輕魚的位置上直接坐下。
剛在位置上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拉起來一邊撕逼一邊看大佬互撕,最後還被搶了位置的薑輕魚一臉懵逼。
莫??
那她坐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