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想到有可能是皇後傳喚,花了點銀子提前叫人找了相爺,否則今日我還真不好脫身。”
一旁的謝沉淵道:“隻管你自己的小聰明,不知感恩本相千裡迢迢?”
哪兒千裡迢迢了,哪兒有這麼誇張。
不過薑輕魚還是笑著歪歪腦袋,極為討喜的喊了一聲:“謝謝你呀相爺~”
謝沉淵沒說話也沒轉頭,隻是腳下的步子突然變快了一些。
薑輕魚金縷玉衣實在太長太長,她抱在懷裡都得拖地老長遠,如今謝沉淵這加快步子,她要跟上,卻老是踩在自己的衣料上頭。
她不怕踩壞金縷玉衣,但是實在不方便行動。
於是隻能手忙腳亂的喊:“相爺你慢些,我跟不上。”
她小跑兩步,不小心踩在金縷玉衣的裙擺,直接摔了一個五體投地。
謝沉淵這才趕緊停下腳步,歎氣。
平時挺聰明一人,怎麼放鬆下來就蠢了呢
他沒辦法,隻好回頭上前蹲下詢問薑輕魚的傷勢。
薑輕魚道:“沒事,不過擦破了皮罷了。”
一邊說,一邊剛才在禦台上磕出來的傷口二次受傷,血水就這麼順滑的滑溜了下來,滴落在薑輕魚衣服上。
薑輕魚:“好吧,可能摔壞了腦袋。”
旋即她雙眼委屈,意有所指道:
“或許相爺走的慢些就不會摔了。”
謝沉淵:“……”
謝沉淵:“好。”
那他走慢些。
拉著薑輕魚起身之後,才走了兩步,他便發現了薑輕魚不對勁。
薑輕魚走這兩步一瘸一拐,臉上的表情還一邊咬著牙齒瞪大眼睛,一邊強顏歡笑。
可憐又滑稽。
謝沉淵擰著眉毛審視她:“扭到腳了?”
薑輕魚點點頭:“嗯。”
謝沉淵:“方才為什麼不說?”
薑輕魚道:“我是想著小傷,撐一撐回家敷藥便好,想要儘快離開皇宮才是。”
謝沉淵:“看來白芷教人不精,連最基本的傷口處理也不曾提醒。”
薑輕魚臉上一紅:“白姑娘很好的……”
“我隻是不想麻煩相爺而已。”
謝沉淵覺得這話可笑:“莫非你覺得自己麻煩很大?”
薑輕魚心想,不然呢?每次都要死要活的,還不大啊。
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太想求助相爺。
忽然,就是這個時候,謝沉淵整理了自己的朝服,走在薑輕魚身前蹲下。
他背對著薑輕魚道:
“你的麻煩於本相而言不過舉手之勞,比你麻煩更麻煩的是你,如果不想繼續再給本相添麻煩,彆在廢話,上來。”
“還要本相請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