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最近相爺的態度緩和了許多,對她也好了許多。
“相爺……你是不是……”薑輕魚欲言又止。
謝沉淵問:“是什麼?”
薑輕魚搖搖頭:“沒什麼。”
或許隻是她的錯覺吧。
謝沉淵也沒有再繼續留在房間的意思,說道:
“明日早晨我會差人送你回去,今日時候不早,早些躺下休息吧。”
薑輕魚“嗯”了一聲,謝沉淵便替她滅了房間裡的火。
薑輕魚躺下之後也並沒有胡思亂想,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足以讓人心累,因此她睡的很香。
……
翌日一早,薑輕魚就回到了薑府。
爹娘一陣擔心後唯一發現薑輕魚受到的傷隻有腦袋和腳腕,心疼壞了。
“怎麼會傷成這樣!我可憐的女兒喲!都是爹娘無用啊!都是爹娘無用啊!”
薑輕魚都有些無奈,爹娘這也太大驚小怪了,於是她也隻好解釋起這傷口的由來。
二老直接沉默了。
怎麼會有人因為踩著抱在懷裡的裙子而摔倒的。
他倆:“那……那你下次小心些才是。”
薑輕魚在院子裡找了一圈,卻沒發現薑老三的影子,於是問:
“三哥還未回來?”
自她開始籌備金縷玉衣起就沒見到過薑老三,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薑彙:“他沒回來,倒是寄回來一封信說給你,我們都留著沒有拆開過呢。”
他很快就找出信件送到了薑輕魚的麵前,薑輕魚收下後回了房間才打開。
——
吾妹薑輕魚:
見字如晤,兄長一切無恙,無需擔憂。
自你出生,你我便是骨血至親,彼時年幼,兄長自以為能頂天立地,為親妹撐腰。
然,時光荏苒,風雲變動,漩渦愈演愈烈,局勢愈演愈亂。
吾妹啊吾妹,兄長又豈能見你一人辛苦?佑懺悔自甘墮落,決心曆練,約定十月芙蓉花開前與你重逢,屆時為你送上及笄佳禮。
若失約,還請吾妹莫要再尋,替佑安撫父母。佑心中千言萬語,奈何紙短情長,隻能書寫至此。
魚兒,好好長大,平平安安。
愚兄薑承佑
……
薑輕魚看完這封信的時候指腹都白了幾分,她眼圈一紅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控製不了情緒的抽搐起來。
眼淚瞬間就墜了下去。
三哥去做什麼了?他寫下的這封信……分明就是訣彆書!
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有可能不會回來?
那是她的三哥啊……她至親至愛的三哥,最寵愛她的三哥。
可薑輕魚隻能憋在自己的房間裡短暫的哭一會兒,絕對不能將這封信件的內容讓爹娘知道,否則他們會傷心欲絕的。
可三哥到底是做什麼去了?
前世……根本沒有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