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輕魚沒說話,隻是進了房間後推搡著謝沉淵輕聲嘀咕:“放我下來吧。”
這能不害羞嗎?
徐公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紀了行為怎的這麼幼稚。
謝沉淵將薑輕魚放在了客房床上,轉頭尋來了白芷,白芷趕忙走過來時還快速問了薑輕魚基本的情況。
知曉發生了什麼事的白芷沉默之餘還是沉默,她閉上了眼睛吐出一口悠長的氣,轉頭看向謝沉淵:“這就是你說的受傷?”
謝沉淵默認。
白芷捏了捏自己山根開口:“不過隻是扭到腳了而已,甚至不嚴重,算上腦袋上磕破的口子充其量也就塗個藥的功夫,小魚兒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你把我大半夜叫醒?”
“摔的是小魚兒還是你,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加班就算了,從睡夢中被叫起來加班也算了,關鍵起來加班之後發現事情壓根不需要她來。
她幽怨的盯著薑輕魚,沒忍住吐槽:“我也是你們兩個人恩愛中的一環嗎?”
薑輕魚一時不知先應害臊還是苦笑,最後隻能略帶抱歉的回她:“我也不曉得相爺去請了你。”
白芷:“沒事,不怪你,你腦子沒事。”
她目的明確的掃了謝沉淵一眼。
“小魚兒這個情況塗個藥就行,你來還是我來?”
薑輕魚:“我自己來就行……”
白芷看她:“要你自己來他還半夜叫我?”
薑輕魚一頭霧水的“啊”了一聲,有點沒太聽懂的意思。
白芷輕嗤一聲:“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自己能解決?自己自個兒悶騷又不會開藥,想等我開了藥之後給你擦藥呢?”
薑輕魚:“???”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謝沉淵。
謝沉淵沒否認,也沒點頭。
很快,白芷從藥房裡拿了一些外敷藥物,告知了謝沉淵使用方式之後就走了。
他先是給薑輕魚腦袋上的傷口擦了油,而後才到腳腕,因為腳腕處的扭傷需要用特殊的揉搓手法,薑輕魚實在不好意思於是開口:“還是我自己來吧。”
謝沉淵突然問:“你準備好了嗎?”
薑輕魚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相爺指的是?”
謝沉淵道:“今日你們離開之後,陛下與諸使臣著重提起了商路之法,看情況所有人都對商路之法極感興趣。”
“商路之法的價值如何其實你我都清楚,但重要的是……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看到大幽興盛,尤其某些勢力虎視眈眈已久。”
“近些日子,你最好更加小心謹慎些……有些人,能不見便不見吧。”
謝沉淵給薑輕魚揉著腳,薑輕魚陷入沉思。
雖然有預料到商路之法會成為今晚的主題之一,但是沒想到會被重視到連相爺都需要來提醒她。
相爺提醒不是好事。
若是他不提及,那麼證明一切順利,或者即將出現的麻煩她能輕鬆解決。
但他提及了,也就意味著……會有棘手的事情發生。
謝沉淵這時又說:
“大易的那位王爺不是簡單角色,你最好事先了解他,提前做好準備。”
他言儘於此,也緩緩放下薑輕魚的腳。
薑輕魚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注意力被轉移出去,相爺已經給她塗好了藥。
她心緒複雜道:“我知道了。”
而後,她抬頭盯著謝沉淵的眼睛。
那雙眼睛似乎有意無意的低著,沒有正視她,濃密的睫毛擋住了部分情緒。
今日,不僅僅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