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輕魚:“啊?”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到席林的眼神時才發現……對方似乎過分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以防萬一,她決定還是再問一嘴:“席公子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沉淵臉上帶過幾分自我勸慰與小失落:“我還以為薑小姐是一直都明白我的心意的,曾經不敢太過直言,是怕薑小姐嫌棄我巫族人的身份,現在想想……倒是我慢人一步了。”
薑輕魚:“?????”
誒誒誒誒誒?!
等等,她之前一直以為你隻是調侃,就算有些好感也不至於說算得上愛。
畢竟巫族人遭遇那些事情,又怎會輕易對尋常人放下戒心?
這麼說來……相爺又是怎麼愛上的?
薑輕魚覺得自己這會兒有點對不住席林,因為席林看上去還挺認真,而她卻在見異思遷。
謝沉淵暗自神傷:“看來薑小姐並沒有回應我的意思啊,是我打擾了。”
薑輕魚回神,而後略帶歉意的告訴對方:“很抱歉席公子,我確實沒辦法回應你的感情,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果斷,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說完還停下腳步在席林身後微微一鞠躬,在雨中注視著對方。
“若是席公子對我抱有這樣的感情,我再與你一同撐傘就不合適了。”
謝沉淵詫異,一時間竟不知是感覺該溫暖好還是該笑一笑,因為……這個模樣的小魚兒實在是太可愛了。
因為有心上人,所以不能回應席林?
這心上人是誰,他心知肚明,
謝沉淵心中暗爽,越是如此越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我不過是與薑小姐開個玩笑罷了,薑小姐何必當真,淋了雨回去生了病,也不怕你那心上人興師問罪?”
“薑小姐本就重傷未愈,若是因此加深了病情,這樣的罪責席某可擔當不起。”
說著,還將手中的傘推了出去,為薑輕魚遮雨,令自己陷入雨中。
薑輕魚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嘴:“當真?”
謝沉淵低笑一聲:“假的又如何,真的又如何?薑小姐既然不會回應我,那我持著什麼樣的感情也就無所謂了。”
薑輕魚聞言,覺得甚有道理,點點頭又回到傘下。
很快兩人走到了薑府門口,薑輕魚也沒有再多做留戀,即刻往前邁出一步走回去,嘴上的招呼還沒開口說出第一個字,一旁的席林就傳來聲音:
“薑小姐,若是我來的更早一些,是否我也有機會成為那個被選擇的人。”
夜風吹起,銀白的發絲被揚起,絲絲縷縷帶過,最終發尾落到了薑輕魚的身旁。
薑輕魚沉默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不會,感情從來不是誰的先來後到,隻是因為他恰巧來了……這個位置才需要有一個人。”
“所以席公子,無論你今日說的話是否認真,是否借著假話說真心,都不重要……因為從我決定回應那個人的那一刻,我的心裡就不會有第二個人擠入。”
“時候不早了,席公子也早些休息吧。”
說罷,薑輕魚毫不留情的關上了薑府的大門,也算是給了席林一個痛快的回答。
她本就是這樣的人,不喜彆人對她寄予太多不必要的期待。
所有的關係若是沒有利益糾紛,那就應該斬立決。
謝沉淵吃了一個重重的閉門羹,可他心裡卻沒有半點的不愉,反而……本身平靜的情緒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般波濤洶湧起來。
她說她並非是因為先來後到,而是因為那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