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輕魚:“或許……又是因為戰爭吧。”
如果不是這等國家大事,也不必如此心急的把她叫過去了。
她上一次對局勢的把握已經讓陛下對她的能力有了初步的了解,這一次戰爭飛快的二次爆發,若不是她開始時正昏迷著,估計早就被傳喚了。
陛下還真是既要又要。
隻不過……這一次的戰爭,薑輕魚幾乎完全沒有經驗。
她上一次能看得明白也不過是因為前世經曆過,說是改變曆史也不為過,可這一次……
她不太清楚皇帝的態度了。
必須親自見到陛下,試探他的態度才能知曉要怎麼辦,如果是可以裝傻……那不用裝,她本就不精通這一道,可如果是要她真的去出謀劃策……那才叫麻煩。
薑輕魚在馬車上調整了好幾次呼吸,隱約感覺事情應當不止那麼簡單。
到了皇宮,正好早朝下值,本想著自己還需要等陛下休息片刻,她自己也能多準備準備。
沒想到王公公轉過頭就喊:“爵爺,走吧。”
薑輕魚還能說什麼?說陛下人怪歸人怪,敬業也是真敬業?
她隻能乖乖跟上,這會兒又悄悄從王公公這邊打聽:“王公公,您方才說這回是好事?”
王公公眯著一雙狐狸眼,透著幾分狡詐:“麵見聖上,自然是好事,莫非爵爺覺得不好?”
薑輕魚:“自然不是,隻是好奇這事兒好在哪裡。”
一邊說,一邊還借著怡翠在旁邊抬手擋著,偷摸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荷包藏到了王公公的腰間。
感受到腰間沉甸甸的存在,王公公這才好說話起來:“爵爺,彆說公公這回不幫你,咱家也是有心無力,咱家替你求過情,但也被罰了一遭,你且記住一句話……抓住所有的機會,與其藏掩,陛下更喜愛大大方方的人,這一回……說不定是個直上雲霄的機會。”
“當然了,越是機會,越是危險……您可得好好斟酌了。”
他說的不是假話,他真給薑輕魚求過情,畢竟誰看了這麼一個聰慧漂亮,做事也乾淨利索的女孩就這麼淪陷進去?
可就是因為給薑輕魚求這個情,整的他差點位置不保,還被罰了好幾遭。
薑輕魚聞言也是趕緊道了一聲謝,又送出去一荷包。
王公公都沉默了:“要咱家說……您這準備的未免太充分了。”
這荷包也太多了吧。
薑輕魚道:“出門在外,講究一些總是出不了錯的。”
王公公扯了扯嘴角,一時間竟不知她從哪兒學的這些,就算說是謝相教的……謝相也不屑於走這些門路啊。
隻能說薑小姐天生該走這條路了。
很快,到了養心殿,也就是陛下的寢宮。
養心殿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的侍衛見到薑輕魚就直接讓人進去,其他人一概在外麵等著。
薑輕魚進去之後,便看見永和帝正在屋內批改奏折。
薑輕魚行了大禮,行的勤勤懇懇。
對方這才目光抬起,緩緩的注意到了薑輕魚身上,打量了一番才開口:
“原是朕的女爵到了,前幾日受了傷,如今……看上去倒也無恙。”
“朕真的很好奇,朕的謝相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法子,才能把你從閻王手裡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