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不找個借口,謊稱自己生病了彆去了吧?”
怡翠一邊給薑輕魚換衣服,一邊憂心忡忡的給她支招,不過很明顯她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招不是什麼好招。
薑輕魚哭笑不得:“若是王公公看到我之前我尚且能夠想法子拒絕,可現在……我真謊稱自己生病,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要砍頭的!”
說完還嚇唬怡翠的用手刀在脖子劃拉了一下。
怡翠輕嗔一聲:“小姐就愛捉弄我。”
偏偏她也最好捉弄。
唉,如果可以不去該有多好。
她雖不太明事理,淺層的能看懂,再深層次一點就不明白了。
可她能看得懂大家的表情啊!
挖掘的那幾日,所有人談到陛下都表情不善,甚至三少爺都好幾次直接罵了出口,給大家整的心驚膽戰的。
一看大家一致對陛下壞臉色,她才想辦法打聽了一下,就知道到底什麼情況了。
原以為那陛下是個良善的,卻沒想到行事如此狠毒,剛給小姐起了表字,回頭就害小姐在和相爺差點死掉!
要知道小姐前不久才進宮立了大功呢!
蒼瑤蒼瑤……原以為是個好聽的,寓意好的,卻沒想到能把小姐害成這樣!
現在一想到小姐被起了這樣一個表字,她就想做夢自己當皇帝,把永和帝給活活給啃了,就像啃玉米那樣!
看著比自己臉色還苦的怡翠,薑輕魚真是哭笑不得:“你就彆操心了,你知道你操心的結果是什麼嗎?”
怡翠:“會掉頭發?”
薑輕魚:“會操心。”
怡翠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後知後覺,小姐隻是說她操心沒用呢!
她鼓起自己腮幫子輕哼一聲:“小姐跟相爺學的越來越壞了,以前都是甜嘴的!”
但看在相爺為小姐做了那麼多的份上,她勉為其難的原諒一下相爺吧。
當然不是支持相爺,隻是不排斥而已!
薑輕魚也不反駁她,有其師必有其弟子,她壞的自然是跟相爺學的。
此番進宮,薑輕魚換上了一件翠綠色金線廣袖流仙裙,腰間配著一隻水種玉髓,耳朵戴著的是謝沉淵送的陽魚玉佩,珠光寶氣,如春生翠,端莊大方而不顯老氣,頭上戴著一根白玉簪便與怡翠出門麵見王公公了。
王公公打量了一番才道:“爵爺真是越發漂亮了。”
薑輕魚抿著唇笑了笑,沒有回話。
一般來說,公公們傳話之後就會自行離開,根本沒有留在人門前等著的道理。
何況還是王公公這樣的禦前貼身公公?
看來這次陛下找她準沒好事。
薑輕魚有點頭疼,同時也覺得……難怪陛下這麼不討大家喜歡。
不過是稍微的一丟丟顯山露水,便能引起那麼大的猜忌,製約。
如此小心謹慎,還帶刺,大家不稀罕他也屬實正常。
上了馬車之後,怡翠偷偷的問薑輕魚:“小姐,感覺這次氣氛怪怪的,你說這一次陛下找你,又會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