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喜?”南昭雪立即敏銳地抓住了其中關鍵,“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的皇帝病了?”
這個詞兒,她可是太熟悉了,不過,拓拔玉兒的這個衝法,倒是挺奇特。
封天極有點尷尬,輕輕咳嗽一聲。
二王子不明所以,回答道:“對,父皇這兩年身體不好,吃了很多藥,我們那邊的巫醫看過,中原的大夫也請過,但成效卻總是差強人意。”
“那你們國內的事務,是誰掌管?”封天極問。
“大王子,他的母親是父皇的正妃,順理成章,不過,三王子管得也不少,三王子更年輕,也聰明,他母親很得父皇寵愛,尤其是生病後,經常侍疾。”
“那麽,他們倆,誰和拓拔公主的關係比較好?”南昭雪問。
二王子不假思索:“三王子吧,他們倆年紀相仿,拓拔玉兒的生母也早逝,她小時候是由三王子的母親撫養。”
三兩句話,已經把亂糟糟的關係和內部矛盾理順清楚。
拓拔公主根本不是為了什麽衝喜,她野心勃勃,隻怕早與在國內的三王子達成了什麽協議。
至於是什麽,目前還不太清楚。
二王子不受重視,勢力上不如大王子,下不如三王子,相貌又因有異於常人而常年戴麵具,真實容貌別說他們中原人,就連吳離國的人都不是特別清楚。
讓他帶隊出使,半路截殺,以假換真,最合適不過。
南昭雪心裏大概有數,這位二王子,就像個軟柿子,人人都能捏一把。
驛館也到了。
此時的時遷已經到驛館外,拎著籃子上前叫賣。
看守的軍士耐著性子讓他走,恰在這時,封天徹過來,把軍士叫走,去一邊吩咐其它事宜。
趁著這個機會,拓拔安從裏麵出來了。
一見到千張,拓拔安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算放下。
上前假意詢問幾句,低聲道:“情況如何?”
“您放心,一切如常,”千張壓低聲音回答,“都是按您的吩咐。”
拓拔安點頭:“嚴密查找,那家夥容貌異於常人,若是戴麵具,也會顯得特別,隻要他進城,就一定會引人注意,抓住他,殺無赦。”
“是。”
“還有,記得提防戰王府的人,”拓拔安手指習慣性去摸腰側玉佩,“我的玉佩丟了,不知何時不見的,留意一下,是否有人撿去。”
千張遲疑道:“若是發現的話……”
“還用問嗎?發現的話就把玉佩搶回來,弄死對方,無論如何,玉佩要拿回來。”
“是。”
“沒別的事,就趕緊走吧。”
千張心說我現在可不能走,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這趟好不容易來,可不是為了聽你叨叨幾句的。
他正想著如何再拖一會兒時間,驛館門口人影一晃,有人走出來。
拓拔安回頭,看到牧仁鬆。
牧仁鬆也想這邊走過來,這家夥臉色還有些發白,氣色不怎麽好。
可見回來之後吐得不輕。
千張心裏暗自好笑,活該!
拓拔安見牧仁鬆出來,擔心他又按捺不住脾氣,出什麽亂子,催促千張:“你趕緊走。”
“是。”這一次,千張爽快的答應了。
另一個方向,南昭雪和封天極的馬車裏,他們也正看著這邊。
千張此次來的目的,一方麵是穩住他們,讓他們別起疑,另一方麵,就是讓牧仁鬆露麵,好讓二王子認一認,這人究竟是誰。
“人給你引出來了,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封天極催促二王子。
二王子雙手緊握,從車簾縫隙中看向外麵的人。
他之前來過,但根本無法近前。
這一次,看了個清清楚楚。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