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旬,菜過五味。
這場酒宴聚會漸漸到了尾聲,每個人都很盡興。
南昭雪手執酒杯,目光清明,時不時與封天極低語幾句。
總鏢頭起身過來,到近前舉舉杯:“王妃,在下敬您,請滿飲此杯。”
南昭雪把酒飲了,酒杯還沒放,總鏢頭又說:“在下有個小準備,想給王妃遞個投名狀,表表態度。”
“請隨我來。”
總鏢頭又補充說:“王妃若是不放心,可帶上手下。”
“不必,”南昭雪笑著起身,“我的小丫環跟我一同去就好。”
野風跟上,南昭雪眼神示意其它人稍安,隨著總鏢頭離席。
百戰微蹙眉,離遠芳解釋說:“你放心,我父親沒有惡意。”
百戰點點頭,離遠芳又道:“那,你們辦完這邊的事,就要走了嗎?”
“沒錯,我們已經在這裏停留很長時間了,得往前走了。”
“要去哪?”
“邊……”百戰話到嘴邊又咽下,“人多口雜,這是秘密,不能說。”
離遠芳臉微紅:“也對,我們走鏢的路線也不能說。那你們還會回來嗎?”
“這個要看情況吧,有可能原路返回,也有可能另走其它的路。”
離遠芳用力抿唇,卓江玲湊過來:“離小姐,你最近還要出去走鏢嗎?”
“暫時還沒有計劃,”離遠芳說,“我與周遠銘的婚事出了這麽大岔子,父親說讓我多歇息一段時間。
可能要過了年,開春再去。”
“周遠銘那個壞種,”卓江玲哼道,“及時發現是因為你有福氣,與那種人無緣,月老會給你帶更好的來。”
“百戰哥,你說是不是?”
百戰擦擦嘴,點頭讚同:“就是。
周遠銘那個家夥,就該大嘴巴削他,誰要是因此事笑話你,一塊兒削。”
“我和王知府的關係還可以,你想想削?想的話我帶你去大牢裏。”
離遠芳眼睛晶亮:“不用,那種狗東西,我怕髒了手。”
“這倒也是,”百戰又吃一口肉。
卓江玲撫額,悄悄踢他一腳。
百戰看看桌子底下:“你踢我幹啥?腿那麽長呢?”
卓江玲:“……”
南昭雪跟總鏢頭到議事偏院,院子裏依舊亮著燈火。
“王妃稍候,”他轉身進屋。
不多時,把捆得跟粽子一樣的曹管事拎出來。
“啪”,人扔到地上,總鏢頭拱拱手,“王妃,這就是投名狀!也是我威遠鏢局的態度。”
南昭雪心頭微鬆,這第一關,離家父女算是過了。
她垂眸看著曹管事:“太白問你拿了多少錢?”
曹管事麵若死灰的臉上再次浮現震驚神情。
忽然間明白,他為什麽會暴露得這麽徹底。
原來,都是因為南昭雪!
太白入城幾天後才悄悄聯係他,過程萬分謹慎小心。
起初他以為因為他是細作,而且是極成功的細作,不得不小心,後來才知道,更重要的是因為戰王妃。
他啼笑皆非,覺得太白小題大作。
戰王威名赫赫不假,但王妃?無非就是個在深宅後院中算計爭寵的女子罷了,能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