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號稱遊曆天下,可他的遊曆純粹就是舒服地旅行,住大城,吃酒樓,整天附庸風雅,詩花酒茶,哪曾真正的吃過苦?
他那些人根本沒有野外生存的能力,自然要處處遭罪,我是幫著他們成長。”
封天極輕笑出聲:“說得有理。”
南昭雪微斂了笑,垂眸沉思。
“在想什麽?”
“我在想,”南昭雪握住他溫暖的手,“秦青憐用盡辦法,想要留在我們身邊,是不是真的信了什麽,想要活命?”
南昭雪並百濫情聖母的人,秦青憐的做法她不喜,但如果真是一個弱女子為了活命,走投無路想求助,那她也會有惻隱之心。
畢竟在這樣的時代,女子生活更加不易。
察覺她的情緒,封天極反把她的手握在大掌中:“雪兒,莫要把她的死活背在自己身上,她有父親,既然能同意她從家裏出來,就是做出了選擇。
客棧中的人這麽多,若她真的豁得出去,能救她的人不隻我們。
她選擇纏著我們,未必沒有私心。
比如說,看到我們一行人車馬齊全,衣著出眾,便知並非尋常百姓。
昨天在前廳吃飯時,他們比我們早到,其它住客她也早觀察到,所以,她是有選擇的,並非走投無路。”
南昭雪深以為感,重重吐口氣:“你說得對,是我一時糊塗了。”
“你不是糊塗,是心地太善良,”封天極吻吻她指尖,“別人都說戰王妃不似女子,有一副冷硬心腸,其實我知道,我的娘子,心腸最軟,心裏裝的不是某一個人,是天下蒼生。”
南昭雪心尖軟得一塌糊塗,以前封天極包容她的強硬和任性是寵愛她,沒想到他是真的懂她。
無論前世今生,無論她是跟隨特種兵部隊穿越生死線,還是和封天極並肩鬥得血雨腥風,她都是為了讓普通人過著普通安寧的日子。
兩人低語交談,窗外又下起雪,而且越下越大。
太白揣著手,站在窗前,眼中閃過驚訝:“竟然真的下雪了。”
蒼柏在茶桌前煮茶:“天色陰沉,下雪不是很正常?”
“不,不是,”太白望著茫茫雪地,“戰王妃說,一會兒還會下雪,她說得篤定,沒有半分猶豫,不像是猜測的。”
蒼柏的手指一頓:“你的意思是……”
“莫非,她真有那種能力?”太白喃喃似自語,半晌,回首問蒼柏,“給太子的信,發出了嗎?”
“放心,昨天我們一到這裏,信使就出發了。”
蒼柏遞一杯茶給他,他接過,聞聞茶香:“還是這種味道好啊!
這一路長途跋涉,曆經無數艱辛,我都不忍回顧。”
蒼柏輕笑:“好在一切沒有白費,總算要苦盡甘來了。”
太白指尖輕撫茶盞:“但願如此。”
蒼柏又問:“等見到殿下,你有什麽想要的?”
“嗯?”太白挑眉。
蒼柏眼中閃過冷意:“別的我不管,但有一樣東西,你別和我搶。”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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