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隻是想找個放心的人教教我,反正你時不時也要來看小年,抽空教我會兒沒事的吧。”
見沈清翎不動,她跨過門檻走到他麵前。
南鴆忽然伸出手搭在他肩上,少年一顫往後退了一步。
她笑著道:“你肩上有落葉。”
少年察覺到自己有點過於大驚小怪,羞澀又無措地說道:“抱歉夫人,我不太習慣彆人離我太近。”
南鴆像是好奇一樣又往前湊了湊,她踮起腳湊到他眼前,兩人鼻尖幾乎就要碰到了。
“那這樣呢?”
女人漂亮的眼像狐狸一樣,勾人得要命。
沈清翎像是被她的眼睛迷得回不過神,刹那過後才側過臉道:“夫人,我是來看小年的,我們這樣......不合適。”
南鴆勾唇想,嘴上說著不合適,卻不推開她,也不躲。
男人身體總是比嘴要誠實的。
南鴆又主動後退一步道:“好了,不逗你玩了,南宴去接小年過來了,你進來吧。”
南鴆轉身進了書房,沈清翎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進去了。
南鴆站在書桌前道:“你過來看看,我這字寫的如何。”
沈清翎走到她身邊看向那字。
“還不錯。”
“真的假的,可彆為了哄我開心說這個話。”
女人說這句話時尾調上揚,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可能與她來自吳儂軟語的南方地區有關。
“不是哄你......是還不錯。”
“那小沈老師算是認可我的字了?”
南鴆一句“小沈老師”喊得柔情似骨,和林星眠喊沈老師完全是兩種極端。
少年喉結滾了滾,淺淺“嗯”了一聲。
女人的視線在他滾動的喉結處停留了幾秒。
南鴆發現自己似乎不需要多做什麼,好像天然對少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心裡放鬆了一刻,把筆遞給沈清翎:“我想看看小沈老師的字。”
她往一旁退了退,沈清翎接過毛筆走到她之前站著的位置上。
“寫什麼?”
“就寫我的名字,南鴆。”
“哪個Zhen?”
“鴆毒的鴆。”
少年低聲喃喃道:“南鴆........”
明明是帶著殺意的名字,從他口中念出來卻很不一樣。
這個名字小心翼翼地在他唇間過了一遍,帶著幾分繾綣旖旎的味道。
“怎麼了?”
“沒什麼,很好聽的名字。”
南鴆頓了頓,然後笑了起來。
“你是第一個誇我名字好聽的人。”
南鴆本名不叫這個,鴆這個字是她自己取的,是鴆毒、鴆殺的意思。
很毒的名字,她自己卻很喜歡。
少年依舊固執地說道:“是很好聽。”
少年盲目地誇著她的名字好聽,惹得女人輕笑一聲。
很明顯的、甚至有點拙劣的謊言,卻還是會讓她開心。
從前姐姐活著的時候說人應該多和單純的人打交道,這樣看來似乎沒有錯,好像是容易讓人心情愉悅。
她柔聲道:“沒有你的名字好聽,清翎......清冷如月,美麗如翎。”
這是沈清翎給南鴆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