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寒門儒家那些上進心極強的人,也不敢忤逆兩尊亞聖的意誌!
不同於瀧師的滿頭白發,王聖則是看起來要更加年輕一些,氣質也比瀧師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溫潤,他聞言後也隻是看向楊柯溫聲說道:“南疆的情況,你可知曉?姚明誌此人性情如何?”
楊柯在一側低聲說道:“學生尚且不知南疆的情況,姚明誌此人既是說南疆有所異動,那麼必然是有切實證據的,至於說未曾知會?想來也隻是因為南疆的局勢過於危機,來不及告知吾等。”
自從川州後,楊柯對於寒門儒家的掌控已是差到極致。
很多事情他亦是不曾知曉細節。
但這話之中的意思,也明顯是為姚明誌作保。
因為在楊柯看來,寒門儒家若是還能有真正心係大奉之人,那麼姚明誌必是要算一個的,以姚明誌的資曆,昔日是有機會入京的,可卻是舍棄帝都的富貴,前往南疆那般貧苦危險之地擔任府君,這便是為官者的擔當!
王聖亦是聽出楊柯的回護之意,他微微頷首:“既是如此,便商議商議如何處理南疆叛亂的事情,陛下既是要我們負責,想來也並非是真打算將此事全權交給我們處理,而是想要看看我們的態度吧?”
哪怕王聖如今還未曾見過沈楠,但就從這些時日陛下所做的事情。
他亦是能夠知曉陛下對於儒家的信任已是微薄到了極致。
陛下亦是一個近似武王的人。
隻不過相較於那位差點成笑話的武王,如今的陛下明顯要更強。
王聖在內心對陛下的點評更是——似有太祖之姿!
瀧師眉頭微皺,顯然對於寒門儒家的情況極為不滿意,要是他昔日為首輔的時候,世家儒家的官員敢不知會一聲,就將這般大事上書過去,他必是要為之問責的,隻是寒門儒家的事情他也不好太過插手,因而隻是冷聲說道:“如何商議?”
“以陛下的行事風格,恐怕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雍州的營衛、川州的營衛,這兩個必是要為之所動的。”
“那位道君隻怕也快要從幽州回來了吧?”
“也不知你們平日都在做什麼,這般事情竟是連絲毫動靜都未曾察覺!”
“若是能夠提前知曉,我們儒家自是可借此重新奪得陛下的信任!”
伴隨著這般冰冷的聲音落下。
無論是張旭,還是劉靜濤等人皆是低垂下頭,內心亦是有些惶恐。
便是楊柯亦是有些緊張起來。
“在小輩麵前,何必這般?”
王聖輕歎一聲:“數十年未曾相見,你還是這般脾氣。”
他話音落下之時。
眾人便皆感受到一股溫潤的氣息拂過,也讓他們原本緊張、惶恐的情緒瞬間為之撫平,這讓劉靜濤等人內心都對王聖多了一絲好感。
瀧師嗤笑一聲:“多少年了,你還是這種性子,虛偽!”
他眼眸冷冽掃視諸位重臣:“以往如何,老夫不管!但今日之後,你們必須要全力做事,絕對不允許在發生這般事情,牧之...”
“隨老夫一同見一見這位陛下吧。”
兩尊亞聖入京,無論如何都是要覲見陛下的。
而且,在瀧師看來。
此事雖是有些知曉過晚,但也不失為讓陛下重新信任儒家的一次機會。
王牧之亦是頷首:“好。”
他也想見見陛下,更是想見見那位同姓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