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二,我怕了。”
“彆說了,你越說我越害怕。”
黃銅油燈和陳黃皮驚恐的看著舊觀內的周遭事物。
雖說四周並沒有邪異。
就好像那些邪異,一個個都刻意繞開了這些藏著重寶的區域。
但一人一燈不僅沒有覺得安全。
反而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舊觀內竟然隱藏著一個大陣。
而且,九件重寶加持引渡蒼天死氣,三千仙人做鎮眼,以此結陣。
如此大的手筆,要說這舊觀裡鎮的不是蒼天。
打死黃銅油燈陳黃皮都不信。
“蒼天說不定也變成邪異了。”
陳黃皮弱弱的說道“師父把它鎮在了舊觀裡,但是這陣法還缺了好幾件東西,肯定不穩定,咱們趕緊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往前走,往前走。”
黃銅油燈同樣弱不可聞的說“觀主的道袍就在前麵,我已經感覺到前麵有邪異存在了,那裡很危險,咱們趕緊過去吧。”
雖說在此地來回繞圈折騰了半天。
可實際上,卻離那條路越來越近。
陳黃皮隻是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
便立馬感覺到四周的環境好像變了個樣似得。
雖說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很多地方更是隱藏在黑暗之中。
頭頂的紅月也散發著陰冷的寒意。
但陳黃皮卻有種說不出的心安。
遠遠地,陳黃皮就看到了一座廟宇。
那廟宇很大,孤零零的立在這舊觀之中。
陳黃皮正要往前走。
突然,黃銅油燈提醒道“有東西過來了。”
話音落地,燈光都隨之熄滅。
陳黃皮低下頭。
一人一燈便瞬間融入了黑暗之中。
陳黃皮卻能感覺到,黃銅油燈此時正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力量,將自己和它包裹在內,雖然看似深處黑暗之中,實際上卻仿佛來到了另一個空間似得。
黃銅油燈解釋道“三觀主雖說將我吃的那些燈油給打的吐了出去,但那些燈油並非全都被汙染了,如今的我比先前強大許多,很多手段亦能使的出來。”
“這是那石塔教我的一門神通,是一等一的藏匿之術。”
“黃二,那石塔又不是黃一,和你非親非故,為何要教你神通?”
“自然是因為我潛力無窮。”
黃銅油燈眼神閃躲的道“除了九離鐘,還有那把劍,其他的幾個或多或少都教了我一手,它們與我關係都很好。”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黃銅油燈臉不紅,心不跳。
實際上,哪有什麼潛力無窮,哪有什麼關係極好。
不過是靠著巴結奉承,認其做老大,左右逢源才學來的一些本事罷了。
但黃銅油燈絕對不會承認。
否則讓陳黃皮知道自己還有這番不堪回首的過去,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彼此之間實在是太了解了。
他一看黃銅油燈這樣。
就知道,其肯定是在說謊。
隻是還沒來得及戳穿。
就見黃銅油燈說的東西過來了。
那東西身材高大,有近十丈高。
上半身**著,沒有腦袋,卻以**做目,以肚臍做口,一手持著像是斧頭一樣的兵器,另一隻手卻握著一個青麵獠牙的盾牌。
這東西的氣息很詭異。
陳黃皮隻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皮發麻。
除了那邪佛首,還有化作邪異的易輕舟以外。
這東西是陳黃皮見過最為可怕的邪異。
他甚至不知道,這玩意究竟是邪異之中的劫,還是厄難,又或者說是厄難之上的存在。
“黃二,它是什麼?”
“我不知道。”
黃銅油燈搖頭道“我被造出來以後,就一直在十萬大山,從未出去過,但這東西應該不是十萬大山土生土長的邪異,或許來自外界也說不定?”
它不敢確定。
外界其實也就是大康、西域佛國所在的人間。
大乾仙朝也在人間。
“若是廣目上神還在就好了。”
陳黃皮神色黯然的道“它來自大乾仙朝,而且見多識廣,它肯定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快看,它往廟裡去了。”
聽到這話。
陳黃皮抬頭看去。
隻見那東西提著斧頭,就向著那座廟宇走了過去。
那座廟沒有門。
隱隱能看到裡麵有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陳黃皮知道,那不是人影,而是自己師父的道袍。
“黃二,快帶我過去!”
陳黃皮咬牙切齒的道“這東西沒有腦袋,或許是被師父砍下來的,它打不過師父,便要衝著師父的道袍撒氣,我不能讓它如願。”
“本家,你冷靜一點。”
黃銅油燈低聲道“這東西給我的感覺極為可怕,就算咱倆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