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皮揮舞著劍光,狠狠的斬向宋玉章。
後者神色之中閃過一絲忌憚。它似乎也沒有想到,陳黃皮手裡的這把劍,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隻是一瞬間。
宋玉章便被瞬間斬成了兩半。
不僅如此,那澎湃的劍光還在其體內湧動,將它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血肉全都攪成了粉碎。
“這就死了?”
黃銅油燈的語氣十分錯愕。
“沒有!”
陳黃皮咬牙道“我們還在城裡。”
宋玉章被斬成了粉碎。
可那灰霧卻趁此機會,再次堵住了出城的路。
不僅如此,整個許州城都在瘋狂的震動。
大地上裂開的口子,噴出的無窮無儘的灰霧,有著厄難的詭異特性,能夠混淆空間。
隻是頃刻間,陳黃皮等人就被挪移到了許州城的正中心。
或者說,是許州城將它的中心挪到了陳黃皮所在的位置。
“黃二,阿鬼,狐狸山神,你們還有什麼辦法嗎?”
陳黃皮將目光看向三者。
黃銅油燈欲言又止。
索命鬼目光暗淡“契主,宋玉章不是簡單的厄難,它和這許州城是一體的,它不想讓你走,你便當真走不了了。”
狐狸山神道“喊觀主救命有用嗎?”
“沒用的,我早就試過了。”
陳黃皮搖搖頭。
這裡是外界,師父離開不了十萬大山。
無論自己再怎麼呼喊,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黃二,你呢?”
“我能有什麼辦法。”
黃銅油燈無奈的道“遁一神光沒用,我的隱匿神通雖然有用,但眼下咱們等同於在宋玉章體內,再怎麼隱匿,他也能感受的到。”
“好,我知道了。”
陳黃皮點點頭,然後便說道“既然你們沒有辦法,那隻好看我了。”
“這裡是許州城,你如何鬥的過宋玉章?”
“我入魔就是了。”
陳黃皮深吸一口氣,說道“宋玉章的目標是我,可他卻不知道,我入魔以後殺他如殺狗。”
“我本不想如此。”
“但眼下它如此逼我,我忍不了。”
說著,陳黃皮就閉上眼睛,拚命的催動邪眼的力量。
在他的身上,越來越多的邪眼睜開。
漸漸地,他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強大。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
陳黃皮周身已經遍布邪眼。
但讓他不解的是。
他並沒有入魔。
上一次,赤邪罵他是廢物,他情緒一時沒繃住,當場入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可這次,無論怎麼去回想當時的那種情緒。
陳黃皮都沒有任何感覺。
反倒是那種若有若無的聲音,在耳邊響個不停,讓他無比的煩躁。
“完了,完了!”
黃銅油燈絕望的道“你連入魔都入不了,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陳黃皮咬牙道“倒也不至於。”
有黑煙護體,有邪眼加身。
那宋玉章再強大,也拿他沒辦法。
不過是兩兩對峙罷了。
想到這。
陳黃皮便深吸一口氣,對著周遭的邪異們吹出一道黑煙。
那黑煙化作一個罩子。
將所有的邪異都包裹在內。
然而,就在這時。
那天上的畫卷之中,宋玉章的身影再次浮現。
許州城不滅,它便不死。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許州城才是宋玉章的本體。
“快看,這老小子又活了。”
“等等,它要做什麼?”
“那副畫,那副畫變了!!!”
聽著這話。
陳黃皮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畫卷。
隻見那畫卷之中的宋玉章,身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眨眼間就占據了整個畫麵。
這一幕看起來,就好像是黃泉陰土天上的陰天子的麵孔一樣。
隻是,許州城沒有比不上黃泉陰土龐大,宋玉章也比不上陰天子的威勢。
不過,陳黃皮同樣拿宋玉章沒辦法。
當宋玉章的身影擋在了許州城的天上。
整個許州城便突然停止了震動。
一切都變得無比安靜。
變得無比死寂。
而在這死寂之中。
陳黃皮看到了一雙大手,那大手從畫卷之後伸出,分彆抓住了畫卷的一側,就好像畫卷之後還隱藏著一個恐怖的身影一樣。
緊接著,那雙大手就將畫卷猛地一翻。
下一秒。
整個許州城都躍然與紙上。
隻是,這一次,這畫中卻沒有了宋玉章的身影。
隻有孤零零的一座城,以及城中引頸受戮的百姓們,還有黑煙覆蓋的陳黃皮等人。
宋玉章將一隻手伸進了畫中,輕輕一抹,便有無數房屋樓閣以及那些凡人們被其抹除。
但那些凡人不是它的目標。
它的目標是陳黃皮。
眼看著那張大手,向著自己所在的位置襲來。
變成畫中小人的陳黃皮,便再次喚出了那株參天魔樹。
轟的一聲。
魔樹的樹冠和其那隻手碰撞在一起,那隻手當場被撞成了粉碎。
魔樹的樹冠也同樣破碎了大半。
“嘶……”
陳黃皮倒吸一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極為蒼白。
他受傷了。
腎廟之中的魔樹受傷了。
連帶著,那痛苦也反應到了他的身上。
黃銅油燈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做出了一個決定“本家,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比你的入魔要靠譜的多。”
陳黃皮忍著痛問“什麼辦法?”
“我成邪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