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幾個人吃的熱鬨,即使這樣,辛高陽也沒有醒。
和一動不動相比,辛高陽的鼻子一直抽啊抽的,嘴巴也不停的動著,好像在吃什麼東西,又什麼都沒吃著。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從燈塔那邊傳來。
原本吃了飯喝了酒,準備睡覺的錢伯,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
他快速的站了起來,“不好,燈塔好像出事了。”
錢伯說著就動作迅速的要往燈塔上爬。
江寒和張海岱要幫忙,被錢伯攔住了,“你們不要上來。”
上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錢伯一個人快速的爬了上去。
“寒哥,現在怎麼辦?”張海岱問江寒。
江寒仔細觀了查了一圈,燈塔上沒有冒煙,也沒有看到火,估計沒什麼生命危險。
他們在下麵等了一會兒。
錢伯終於從燈塔上爬了下來,懷裡還抱了兩床被子。
“燈塔出故障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我打電話給單位,現在天還沒有亮,單位那邊沒人接。你們要休息的話,就在下麵休息吧。就是小屋子裡沒有床。”
江寒沒想到讓他們碰上了這樣的事情,“沒事,我們船上有帳篷。我們睡在帳篷裡就行。”
錢伯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他就怕江寒他們沒辦法睡覺。
“錢伯,這燈塔經常壞嗎?”
錢伯點頭,“小問題我自己能處理,大的問題我就搞不定了。裡麵的機器已經老化了,這些年總是壞。”
江寒明白了,守塔的人老了,機器也老了。
一個又一個的時代,就是這樣迭代消失的。
而錢伯剛剛成為了最後的守塔人。
“錢伯,你在想什麼?”江寒發現錢伯心事重重的。
錢伯歎了口氣,“希望我的老朋友還能再撐一段時間,現在要是失業了,我還要自己交兩年的社保。”
他的老朋友就是這座燈塔。
退休之前的兩年,要是沒有收入,還要自己付社保,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
“錢伯,沒得乾就沒得乾吧,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做廚師的事嗎?”
錢伯看著江寒,“你是說……”
江寒點頭,“原來我就隨便說說,現在真的要開一個快捷酒店,也就是招待所。裡麵也會給客人提供吃的。不像外麵的餐館需要做很多吃的,你要是做主廚的話,隻要給住宿的客人做菜就行。不會太累。”
錢伯覺得這個倒是挺好,但他還是有很多顧慮。一個人乾一個活,乾了一輩子,真的很難適應其他的事。
“這個事情我再想想吧。”
其實他更想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但如果提前退休的話,他還不能領退休工資。
他這些年賺的錢全都寄到了家裡,他身上沒有存錢,他如果離開這裡,就要伸手問女兒拿錢……
江寒點頭,“說不定你的老朋友能撐過去呢。”
能和錢伯遇上是他們的緣分,他也希望錢伯的餘生能夠用最輕鬆最快樂的方式生活。
錢伯也希望自己的老朋友能夠撐過去。
原本錢伯可以在躺椅上睡覺的,但現在躺椅被辛高陽給睡了。
現在他們有三個帳篷,張海岱說他和賴壯擠一下就好了。
江寒睡一個帳篷,錢伯也能睡一個帳篷。
就這樣,他們幾個都躲進了自己的帳篷裡。
睡覺之前,還用投影儀看了電影。
江寒看了一部歐美電影就睡覺了。
張海岱有些無語,他是陪著賴壯看完小豬佩奇才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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