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今偏偏秦王府裡的各方棋子都被鏟除,隻剩下他一人,繼後便隻能讓他傳遞消息,替東宮辦事。
無奈之下,他隻能選了一種危害最小的方式把自己暴露出來,用生命點醒父王。
宋時歡心尖微顫。
人既已死,是非真假也無從取證,恩怨儘散。
“郡主,您怎麼了?”抱夏擔憂的開口說道。
“無礙,隻是想到當時馬兒發狂,但卻始終沒把我甩下去。”宋時歡扯了扯嘴角,“應是我運氣好。”
“什麼?”抱夏有些沒聽清。
“無礙,我困了,想去休息了。”
......
酒樓。
“我的王爺喲,您前腳把我趕出王府,現在又把我叫出來?”
沈清平睡眼朦朧,他正抱著棉被睡得正香,就被眼前之人給叫起來。
“來,陪本王喝酒。”
宋裕讓小二搬來了兩大壇子酒,“今日你我不醉不歸。”
說罷,宋裕便直接抱著酒壇子往嘴裡灌,一下子,沈清平就清醒了,作勢便要攔著宋裕。
“王爺,不能這樣喝,這樣喝會出事的。”
“彆攔著本王,本王今天就想這樣喝,這樣喝痛快。”幾大口酒下肚,宋裕雙眼開始朦朧。
沈清平見宋裕這副架勢,嚇得根本不敢多喝幾口。
“你說......本王是不是特彆差勁。”宋裕滿身酒氣,“整日隻知道喝酒,鬥蛐蛐,什麼正經事兒都不乾。”
“喝酒和鬥蛐蛐不算正經事兒嗎?”沈清平不解。
“嗤。”
宋裕嗤笑出聲。
手指虛點著空氣,“本王紈絝之名天下皆知,所以根本護不住阿歡。”
聽著聽著,沈清平聽出一絲不對來。
向來鼻孔朝天的秦王,怎麼會像今日這樣,嘴裡全是貶低自己的話呢?
“王爺,您喝醉了。”
“本王沒醉。”宋裕忽的放下酒壇子,抓住了沈清平的手,“本王知你聰慧,你且告訴本王,本王是不是不得善終?”
沈清平渾身僵硬。
“他日宋翎即位,輕而易舉就能把本王和阿歡殺了,對不對?”
沈清平想說不是,可卻說不出來。
紈絝,並不代表是個傻子。
“王爺今晚好像跟以前不一樣。”
宋裕搖了搖頭,“你告訴本王,本王該怎麼做?是入朝為官,還是勤奮苦學?怎麼做,本王和阿歡才能善終。”
以前,他隻管今朝逍遙,至於明日生與死,他都不在意。
可現在,他不能讓阿歡跟他一樣,不得善終。
沈清平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王爺是要拜我為謀士?”
“謀士?”宋裕笑了,覺得這個詞甚是新鮮。
“對,謀士,我宋裕拜沈清平為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