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詞彙刺激到了我。
我和秦浩耷拉著頭一言不發地往回走。
“看來是真不行。我再問問看還有什麼辦法？”秦浩拿出手機，開始翻找。
我不知道我們還能找到誰，善解人意的秦浩或許隻是用這樣的動作來安慰我的失望。
“咱們直接去檢查院看看吧。”沉默許久後，我說。
“好。”
我們立即出發。
離開檢查院的時候，我的腳步是沉重的。事情比我想像得還要棘手。我們到處打聽，跑了好幾個辦公室，關於案情什麼都沒問到，唯一有價值的情況是要律師來了解，而且，隻有律師才能見到惜悅。
我隨即打通了陳姐的電話，索要公司的法務吳律師的手機號碼。
吳律師顯然對接到我的電話感到意外，但因為曾經的視頻事件，讓他對我還是有著較深的印象。
電話裡傳來他那認真得一絲不苟的聲音，我立刻意識到對於這樣的人，若直接打聽案情，顯然是唐突的。於是約吳律師見個麵，想去拜訪。
果然，吳律師並不希望這樣莫名其妙的見麵，直截了當地問我有什麼事情？
“吳律師，是這樣的，我是王惜悅的男朋友，今天剛趕回來。想找您了解下情況。”我伺機脫口而出，而這個身份也是我潛意識的定義，哪怕惜悅並不認可。
似乎，對於一個離職的員工來說，並沒有什麼理由去打探案情，而我，必須見他。
“哦？我怎麼沒聽說過……”吳律師遲疑。
“您可以問一下行政部的陳姐，知道的人不多，但蔡董和陳姐他們都知道。”對於一個刻板的律師，他肯定是需要證據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早就離職了？”
“是的，為了避嫌。”我大言不慚地說。
“我現在要接個電話，一會兒再打給你。”
我想吳律師一定是要先證實一下我的身份。等待期間，我又打了兩個電話，打探來的消息都差不多，想見惜悅或了解案情，隻能通過律師。
吳律師並沒有讓我等多久，一刻鐘後電話就打過來了。
“小高，來公司不方便。你在附近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那就到廣場對麵的COCOPark好嗎？”
“幾點？”
“十點您方便嗎？”
“行。”
今天的天氣很好，五月的深圳已經十分炎熱了。我提前十分鐘到達，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麵朝著進門的方向坐了下來。隔著玻璃窗，可以看外麵的一切。廣場上賣各種零食和小商品的攤位很多，人群熙熙然然。很多衣著清涼、時髦的美女築成了這個城市一道迷人的風景。隻是我現在毫無心思欣賞，眼光直接投向了更遠處——HY所在的卓越大廈十分氣派，在陽光的照耀下像一個透亮的水晶體。
看著這幢大樓，我的心情很複雜。那裡承載了我太多的故事。有我的夢想、追求、傷心和羞愧。感到熟悉、親切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疼痛……五味雜陳。
看到吳律師朝這邊走來時，我站起身，準備去門口迎接。
“啪。”幾乎是同時，一道誇張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