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猛地想起,楊影和秦遠第一次就是酒後失控……
陸然下意識道,“楊影清醒著呢,不會有事兒的。”
解釋完,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陸然又道,“傅臣也不是那種人。”
那種人秦遠,“……”
周靖安看了眼關鍵時刻明明無心卻句句紮心的小迷糊蛋,“……”
陸然撓了撓頭,尷尬萬分,“我不是……”
周靖安連忙開口,打斷了她的多說多錯,“秦遠,這裡沒你事了,下班吧。”
“好,周總再見,夫人再見。”秦遠離開,步伐從容淡定,背影隱約可見一絲匆忙。
陸然歪頭偷覷周靖安一眼,恰好,對上他戲謔的視線,陸然撇嘴,她是無辜的,真不是故意刺激秦遠的,不過,貌似,活捉一隻悶騷男,她旋即咧嘴一笑,楊影和他,也許還有戲。周靖安瞧著她豐富的表情變化,不由得失笑。
王池禦和鄒凱走出來,王池禦並沒有看到站在門邊的陸然,開口道,“二哥,寧商死了,我們這邊對他和他妻子的監視也要一並撤回……”
鄒凱輕咳一聲,“夫人。”
王池禦轉臉看到了陸然,摸了摸?子,“嫂子……”
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周靖安本來沒打算告訴陸然。既然說漏了嘴,他自會把事情跟陸然說清楚,免得她胡思亂想。
陸然怔忡了整整一分鐘,“寧商死了?”
王池禦看了眼周靖安,得到他的眼神肯定後才說,“對,外力迫使後腦撞擊地麵而死,一擊致命,手段陰狠毒辣。”
“查出凶手了嗎?”
“還沒。”
“怎麼就死了?”陸然喃喃著後退一步,背心緊貼著雪白冷硬的牆,冰冷的溫度順著緊繃的背脊傳遍了全身,讓她不由覺得有些冷,周靖安走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摁在自己懷裡,看向王池禦,“不需要對她妻子進行保護嗎?”
王池禦搖頭,“不需要,她妻子什麼也不知道,寧商當初跟她妻子離婚,也是為了保護她和兒子。”
陸然擔憂,“凶手若是窮凶之惡之徒……”
“那不會。”王池禦分析道,“對方作案手法很老練,智商很高,他不會隨便讓自己背上一條無辜的人命,不是不敢。而是不值當。”
陸然沉默,周靖安低首輕聲問她,“凶手來自於康巴市。”
陸然一怔,“霍門的人?”
周靖安道,“不排除是蕭煒明。”
陸然這便知道,他剛才在隔間裡,把霍啟雲是蕭煒明這件事,跟其餘幾人說過了。就是說,今晚來這裡的人,都是他百分百信任的。
陸然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蕭煒明,為什麼要這樣做?寧商礙了他什麼事他一定要殺之後快?
王池禦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很是懊悔剛才不該那般大意讓她聽到。“嫂子,彆擔心,他作案次數越多,我們這邊掌握的消息也越多,他遲早有一天會落網的,我們和二哥都會護你周全。”
“不能直接把蕭煒明抓獲嗎?”陸然不是不相信他,對蕭煒明的忌憚讓她變成了一隻驚弓之鳥。
王池禦一臉為難道,“不能,我們這邊沒有蕭煒明的dna數據,就算我們知道霍啟雲是蕭煒明,且拿到霍啟雲的dna,也沒辦法證明他們就是同一人,缺乏最重要的證據,而且兩人長相完全不同,我們沒辦法拘留他,這樣除了打草驚蛇之外,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還有周程元的兒子也在他手裡,我們至今沒有搜尋到男嬰的下落,人證安全之前,我們的行動一切為營救人證為主要目標。”
鄒凱附和,“現在,他還敢以霍啟雲的身份跟周總合作,如果周總要求,他甚至會出麵。若是讓他知道,霍啟雲的身份敗露,他又將隱在暗處,這樣對我們隻會更加不利。”
陸然咬了咬唇,“霍門掌門人是他謀劃來的,霍家內部肯定有人對他不滿,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來對付他?”
王池禦說,“霍門一向神秘,我已經在往那裡安插我們的人,但是需要時間贏得信任之後才能有所行動,這個需要耐心等待。”
“是我太急於求成了。”陸然依偎在周靖安胸口,輕歎了一聲。
周靖安愛憐的揉了揉胸口的小腦袋,跟兩人說了聲,領著陸然先走了。
回去路上,陸然問周靖安,“周程元的兒子,不會有危險吧?”
周靖安模棱兩可的含混應了一聲。
估計,他也不能確定。
陸然一顆心跌到深淵裡去,從手心到腳心,都是冰涼的。
千萬不能危險!
不然,她這一輩子都要愧對陸惠子,還有周程元,他年過半百才有了一個兒子……
開業典禮在即,陸然更加投入的為自己的品牌做設計,莊昊幾乎把自己的猛將送來給陸然挑選,崔輕輕是陸然最得心應手的助手,生意上的一切她都交由崔輕輕來管理,崔輕輕不懂的,會請教莊昊,陸然私下也會跟他們學習。
隸屬於天馬設計公司旗下,服裝和店招上麵試一個醒目的字母r,那是陸然習慣用的標誌。
雖然以名貴服飾為主銷,可是在平民服飾上也很注重,把客戶擴至平民與貴族間。
典禮當天,周靖安出差不在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