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哦了一聲,臨掛斷電話莫名其妙補了一句。
“他不是我哥。”
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她把手機關機後放在床頭,打開了臥室的所有燈,一個人坐在超大size的床上,可那種孤單還是一點一點蠶食著她的理智。
一直到淩晨四點多,陳粟才有睡意。
這晚,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回到陳父和陳母葬禮舉辦的那天。
淅淅瀝瀝的雨幕下,所有人都一襲黑衣,撐著傘,但是每個人臉上卻都沒有難過。
而身為女兒的陳粟,連墓園的門都進不去。
瞿柏南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彼時,陳粟穿著纖塵不染的白裙子,抱著洋娃娃蹲在路邊,抽泣的像極了無家可歸的小兔子,而少年時的瞿柏南,是天之驕子。
他被一群人簇擁,眾星捧月。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走到了陳粟麵前,給她撐了一把傘。
“你願意跟我回家嗎?”
從那天起,無家可歸的小兔子,有了一個家。
但是現在,小兔子又要沒有家了。
……
溫稚房子找的很快,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幫陳粟看中了一套公寓。
兩室一廳,地方寬敞。
最重要的是家電齊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陳粟把定金交了之後,看著空蕩蕩的房子覺得心慌,索性打算回一趟瞿家,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過來。
衣服鞋子什麼的暫且不談,她的畫和陳父陳母的合照,肯定是要拿走的。
回到瞿家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家裡隻有傭人。
陳粟跟傭人打了招呼後,走上樓。
正準備推門,男人粗啞的悶哼聲突然從她的房間傳來。
沙啞又緊繃。
陳粟腦袋跟宕機似的,鬼使神差的,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