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苒哄的詹芝蘭開心,兩人在外麵逛到天黑,詹芝蘭給她買了不少新衣服。
她哼著歌,關上門,剛準備打開玄關的燈。
莫名的後背汗毛豎立,好似有一道目光鎖住了她。
她抬頭朝著沙發看去,隻看到坐在沙發上高大的男人背影。
因為背著光,她看不清楚男人的長相,心臟狂跳,下一秒就要尖叫起來。
“哢嚓!”
客廳傳來打火機點火的聲音,金黃色的火焰在她眼前跳躍著。
在那灼灼火光中,她對上一雙陰沉不定的雙眼,帶著猩紅的血色,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家裡的傭人前幾天就被趕走了,整個客廳隻有他和自己。
許清苒的雙腿一軟,全身下意識顫抖著。
上一次傅謹修出現在這,用碎片劃了她的臉。
雖然傷口不大,她將來還得去做醫美。
那一次她就見識到了男人骨子裡的瘋勁。
她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道:“傅,傅總,我,我已經在收拾了,三天內我一定搬離這裡。”
男人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慢條斯理,一舉一動都帶著上位者的矜貴,讓人高不可攀。
白色的煙卷在火光中一點燃燒,一縷白色煙霧悠然升起,彌漫在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上,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他一言不發,讓許清苒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身體緊貼著牆,全身抖個不停。
看著男人仰著脖子,隨意吐出一口煙圈,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說不出的性感。
讓許清苒的眼裡又多了一絲藏不住的愛意。
這個男人太優秀了,還有著那樣一張完美的皮囊,所以她才想鋌而走險搏一搏。
窒息的沉默中,她聽到傅謹修低低的嗓音傳來:“今天你去過醫院了?”
傅豔秋也猜到孟晚溪那邊是出了什麼事,怕被傅謹修覺察到,特地打電話通知詹芝蘭和許清苒,絕不能承認去過醫院的事。
更何況上一次傅謹修已經清楚斬斷了兩人的關係,讓她知道自己私下還在和詹芝蘭聯係,他一定不會輕饒。
許清苒開口道:“什麼醫院?傅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今天隻是陪失戀的姐妹去買了幾件衣服。”
傅謹修緩緩起身朝她走來,每往前靠近一步,許清苒就嚇得心驚膽戰。
那人淡淡開口:“傅豔秋的床頭櫃上還有家裡的保溫飯盒,如果隻是我媽來看她,她不會撒謊騙我,讓她隱瞞真相隻有一個可能。”
傅謹修已經停在了許清苒麵前,他居高臨下盯著她,宛如死神的注視。
男人本就高大,身材像是小山一樣魁梧,當那鋪天蓋地殺意襲來,許清苒覺得膀胱一緊,她嚇得尿都快流出來了。
傅謹修抬手,虎口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一字一句落下結論,“你是和我媽一起去的。”
就憑傅豔秋那點小伎倆怎麼可能騙過他?
他根本就不用查監控,就知道她在撒謊。
女人抖個不停,也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你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一個字一個字掰開了揉碎了告訴我!要是有半點隱瞞,我就毀了你的臉!”
他大拇指和食指掐著女人的脖子,雖然沒有太用力,但食指和中指間的猩紅在一點點燃儘。
許清苒能清晰感覺到那煙頭上的溫度離她的皮膚越來越近。
她再不敢隱瞞,將上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從她的敘述中,她確實不知道老太太的事。
結合傅豔秋的反應,傅謹修得出結論。
一定是這幾個蠢女人聊天時讓外婆聽到了,這個女人曾給自己懷了一個孩子的事。
她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真相,還沒熬到見到孟晚溪,就當場病發。
許清苒瞥見那煙頭的火焰越來越近,她小心哀求著:“對不起,是你母親拉我過去看你妹妹的,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嚇得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讓傅謹修覺得惡心至極。
想到孩子的事,他一點點收緊了虎口的力道,許清苒瞪大了眼睛,窒息感傳來。
“傅,傅總……”
傅謹修宛如看著一個死人,聲音冰冷之極問道:“孩子都流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