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
“不用客氣,以後我的便是你的,這艘遊艇你可以當做自己的家。”
他體貼回答後離開,紳士替她帶上了門。
天知道在關上門的這一刻,向來沉穩內斂,喜形不於色的男人手握成拳,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激動之情難於言表,“yes。”
一轉頭,對上吳助那一臉震驚的表情。
不知道是震驚霍厭和孟晚溪孤男寡女待了一整夜,還是震驚他穿著睡衣,翹著頭發一臉幼稚的表情。
反正吳助跟了他這些年,從未見過這樣反常的霍厭。
愛情是最可怕的病毒,再怎麼聰明的人也都會變成傻瓜。
偏偏沉溺於愛情的人心甘情願。
吳助尷尬開口:“老板,昨晚你和孟……”
霍厭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安全無人的地方道:“小點聲,彆讓晚晚聽到了。”
等他鬆開都快翻白眼的吳助,吳助有些八卦問道:“老板,你一夜未出,昨晚該不會和孟老師睡了?”
霍厭眼底明顯帶著些疑問,警惕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問他怎麼知道?
吳助笑得一臉得意:“瞧你這春風滿麵的,難不成昨晚孟老師給你開葷了?”
吳助早些年還小跟他在片場的時候也挺八卦,他最喜歡跟著孟晚溪。
孟晚溪探聽八卦的功能一流,每次霍厭來找他,他要麼給孟晚溪剝橘子皮,要麼蹲在一邊嗑瓜子,耳朵豎起來跟兔子一樣。
也就這些年來跟著他進了商場,那活潑的性子才慢慢變得沉穩下來。
霍厭抬手在他腦袋敲了一下,“去準備吃的,切記孕婦的食物要多加留意,清淡為主。”
吳助抬腿走了一步又退了兩步回來,知道他家老板的性格,外冷內熱並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老板,你真的不介意孟老師還懷著傅謹修的孩子?你喜歡孩子,完全可以讓孟老師流了這個,乾乾淨淨嫁給你,以後生下你的孩子豈不更好?”
“原則上來說是這樣,但對她我可以不要原則。”
霍厭負手而立,分明是極為年輕的一張臉,卻帶著上位者的沉穩,“流產會傷心傷身,我愛的是她這個人不是她的身體,所以我可以包容她以及未出世的寶寶。”
說到孩子的問題,霍厭臉色倏然變冷,“傅謹修的孩子早就流了,現在她懷著的是我霍厭的孩子。”
吳助震驚得瞠目結舌,沉默片刻後給他豎起了大拇指,“牛。”
沒想到那淡然的男人竟然是頂級戀愛腦!
霍家專出情種,從老到小都是如此。
霍厭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沒有洗漱就出來了,孟晚溪答應他的那一刻他就太過得意忘形。
他找了間客房洗漱乾淨,就連身上這套睡衣都理了又理。
初戀最是美好,他現在的心理年齡頂多隻有十八。
等他穿戴整齊,先給孟晚溪準備好了一點牛奶糕點。
進自己房間習慣使然,他忘記了敲門。
當他推門而入時,正好看到孟晚溪上身穿著他的睡衣。
大約也是太過為難沒有辦法,隻得找了一條霍厭的平底褲,有好過沒有,總不能不穿在男人麵前晃來晃去的吧?
但男人身材高大,她纖細苗條,穿上來褲腰大了許多。
孟晚溪隻得在側邊打了一個結。
霍厭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披散著發絲的小女人赤腳踩在地上,露出兩條又長又白的腿。
她的身上,穿著他的內褲。
四目相對,孟晚溪還沒來得及尖叫,就看到端著托盤的男人,高挺的鼻梁下方緩緩流下了一行猩紅的液體。
孟晚溪顧不得羞澀,連忙出聲提醒:“霍厭,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