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豔秋隻覺得這樣的傅謹修讓人可怕極了。
“哥,我又冷又餓,你讓我先進屋去暖和暖和,我都快要冷死了。”
“那怎麼還不死呢?”傅謹修直接道。
傅豔秋抽泣著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傅豔秋,你我並不是親兄妹,我和傅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傅豔秋不敢相信,“哥,你騙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怎麼可能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我做錯了事,你也不用編造出這樣可笑又荒誕的謊言。”
“是不是你去問姓詹的便一清二楚,傅豔秋,我沒有同你開玩笑,電話裡我就說得很清楚了,從今往後,我們一點瓜葛,趁我還沒有發火前,請你離開我的家。”
若不是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傅豔秋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出現在他麵前。
“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沒有了你我怎麼活?我現在身無分文,我……”
“那是你的事,傅豔秋你知道嗎?我沒了妻女,我恨不得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隻是他知道就算殺了傅豔秋,他的女兒也不會再起死回生。
他對傅家的兩人到底是留了情麵,沒有落井下石。
傅謹修轉身回房,傅豔秋還想要追上來,秦長風攔住了她的去路,“傅小姐,請留步。”
傅豔秋在飛機上的時候也想過無數可能,她根本沒把傅謹修的話當成一回事。
她總覺得是自己惹了他生氣,隻要撒撒嬌,到道歉傅謹修就會原諒她。
但她現在才發現不是這樣的,一切都變了。
傅豔秋所有的錢都被那個男人給卷走了,如果傅謹修不管她了,她在這個城市根本就活不下去。
她嚇得跪在地上,“長風哥,你幫我說說好話,我真的知道錯了。”
“傅小姐,老板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再糾纏下去一會兒老板發怒,後果自負。”
眼淚順著傅豔秋的臉上一顆顆滾落下來,此時此刻她才真的害怕。
“長風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傅小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太太對老板來說有多重要,你不是覺得自己錯了,你是怕了。”
“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想要給嫂子一點教訓,誰讓她總是卡著我哥的錢不給我用,我真的沒想過真心讓她們離婚。”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這個局裡沒有一個贏家,傅小姐,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
說到這秦長風轉身離開,傅豔秋的聲音傳來:“哥,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嫂子現在在哪嗎?”
正上樓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傅謹修折轉回來,“你說什麼?”
“我在米拉達遇上嫂子了。”傅豔秋開口道。
傅謹修的眸光這才多了一抹光亮,“你看到溪溪了?她現在還好嗎?”
三天不見,對他來說猶如隔了三年。
他很害怕孟晚溪走不出來,一直這麼消沉下去。
傅豔秋舔了舔唇,“哥,我好餓,你給我弄點吃的,讓我洗個澡換一身衣服行嗎?”
傅謹修掃了一眼她現在的樣子,眼底滿是嫌棄,他不想任何人弄臟他和孟晚溪的婚房。
等將來孟晚溪回來,他們還要好好生活的。
如果她不喜歡這裡,他就再買一幢更好更大的彆墅。
他現在有錢了,不像當初那麼拮據。
但傅豔秋能帶來關於孟晚溪的消息,他沉著眉頭吩咐:“去一樓的客衛洗漱,長風,你讓人送一套衣服過來。”
傅豔秋下意識說了一句:“不用那麼麻煩,我和嫂子身材相仿,我穿她的就行。”
“你也配?”傅謹修毫不留情。
傅豔秋都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哥哥口中說出來的話。
秦長風給她熱了一點東西,傅謹修坐在客廳抽煙,一隻手也包著紗布,他一抽煙就咳嗽,秦長風勸了幾句。
傅豔秋看到這樣的傅謹修,好似死過了一遭。
他不說話不抽煙的時候就靜靜看著外麵的大雪,眼神沒有半點光彩。
傅豔秋這才知道自己和母親對他做了什麼事。
她吃完飯,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傅謹修這才淡淡看向她,“溪溪怎麼樣了?”
“哥,嫂子看上去瘦了一些,但狀態還不錯,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和……霍厭在一起。”
傅豔秋小心翼翼斟酌道:“那個,嫂子似乎很依賴他,霍厭抱著她的腰,而她環著霍厭的胸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很熟悉嫂子的性格,一般的異性她理都不理,可是她看上去對霍厭毫無戒心,是主動抱住霍厭的。”
“哥……你說嫂子是不是喜歡上霍厭了?”
“砰!”
傅謹修砸碎了桌上的煙灰缸,他的臉上湧出暴怒之色,宛如動怒的猛獸一字一句道:
“不可能,溪溪和我在一起十八年,她不可能這麼快就移情彆戀。”
“她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我的溪溪,永遠不可能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