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6年在美國,就是用一種這麽天真的心態過的?”
“我說給你離婚協議,你就過來了,你怎麽不想想,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歆晚氣得鼻子都歪了,眼角眉梢都是憤怒,“溫、翰宇、承!你到底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溫翰宇見她一直都在掙紮著,那手腕都已經有些發紅了,他蹙眉,然後不動聲色地退開了幾步,手上的力道一鬆,歆晚掙紮開來,幾乎是本能一般,聚齊力道,就要朝著男人的臉頰揮過去,隻是重蹈覆轍一般,在半途中,依舊是被男人不疾不徐地按住。
“你打過我一次,你認為我還會讓你打第二次?童歆晚,你看清楚,我溫翰宇,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扇耳光的。”
他眯起的眼眸之中,透出幾分冷然的光,直到這一刻,歆晚終於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危險的不是自己可以隨便惹的。
“你之前在b市的警局門口打過我一個耳光,這次我讓你過來,隻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
他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腕,冷哼了一聲,那種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漸漸消弭,取而代之的,是這個男人身上的漠然氣場,“你要記住,我溫翰宇,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6年前要和我結婚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你這一輩子算是搭進來了,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選擇自己想要的男人?你想過河拆橋,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不過你最不應該的就是——對我耀武揚威,童歆晚,你真想離婚?把你的誠意拿出來,你想和我硬碰硬,我怕你真碰不起。”
歆晚氣得恨不得踹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一記窩心腳!
他的這些話,還是人話麽?
她什麽時候對他耀武揚威了?她一開始不是也是和他好好說的麽?是他步步緊逼著,讓她不得不強硬起來,現在反倒是成了她的錯。
行,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胡攪蠻纏的角色,沒錯,她鬥不過他,要和他單獨在一起,估計也就是吃虧的份。
歆晚抿了抿唇,一聲不吭,從地上撿起了自己剛剛掉落的手袋,她隨手一拍,背在單肩上,轉身就準備走。
手腕剛一碰到了門把,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傳來——
“走了?”
歆晚不出聲,擰開了房門。
“怎麽?不想離婚了?”
歆晚學著他的樣子,冷笑一聲,她隻稍稍側了側臉,才慢慢地說:“溫少,離婚有不少途徑,我想和你低調處理這個事情,隻是不想拂了你們溫家的麵子,其實說白了,商業聯姻,外人誰不知道我們之間毫無感情?離婚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是既然你要這麽為難我,我無話可說,那麽我就選擇走第二條。”
她頓了頓,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地說:“我會讓譚律師聯係你的,溫少,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
她說完,頭也不回走出了房間。
溫翰宇聽著身後傳來砰一聲,房門自動被帶上,他英挺的眉宇緊蹙著,那件淺藍色的細格子襯衣下,健壯的身軀,卻格外的緊繃。
身側的雙手,慢慢地收攏,捏緊,手背上,有些青筋在浮動。
童歆晚
還敢和他說法庭上見?
很好!
這個女人,倒還真是——有種!
……
秦樊剛已經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個電.話給歆晚了,不過那丫頭,怎麽一直都不接?
他有些焦躁,人在酒店套房裏走來走去,房門口突然傳來叮咚一聲,有人在按門鈴。
他還以為是歆晚過來了,興匆匆跑去開門,隻是一見到門口站著的女人,一張英俊的臉頰,頓時垮了幾分,“您怎麽來了?”
一聲淡紫色套裝的女人,膚色白.皙,看上去很是簡單大方的打扮,讓她整個人也透出幾分高貴的氣質,她是秦樊剛的親生母親,今年已經45歲,不過因為保養得體,外表年紀顯然是要年輕最起碼7、8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