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所以她將求助的眼神移向費利克斯,後者神色自若,顯然見怪不怪。
“中國不是有個詞,叫黃賭毒。這三樣是分不開的。”他低頭吻了吻她,“他們乾他們的,我們......”
她急忙打斷;“我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
她甚至還朝後退了一步,遠離他的觸碰。
他還保持著低頭接吻的動作,見她一臉正直,他站直身子,單手揣放進西褲口袋。
笑容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想什麼呢,我說我們賭我們的。”
他又重新將她摟在懷裡,伸手推開絲絨軟包門:“放心,我和這些到處發情的野狗不同。”
門打開,裡麵的旖旎場景全都一覽無餘。
中間是一張巨大的賭桌,燈光暖黃,連牆壁都是金色的。將奢靡感做到極致。
薑月遲躲進費利克斯的懷裡,覺得這個畫麵實在太過辣眼睛。
費利克斯抱著她哄了哄,然後一腳踹在那個像公狗發情一樣的男人背上:“五分鐘,給老子完事兒。”
然後他就攬著薑月遲的肩和她一起出去。
“嚇著了?”他笑著替她揉胸口,像是要隔著那層柔軟來安撫她驚嚇不止的心跳。
薑月遲靠在他肩上:“有點惡心。他是你朋友嗎?”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起她的依賴:“他還不夠格。”
“那你怎麼.......”
費利克斯低下頭,和她說起悄悄話:“他的公司,我想弄到手。”
“啊?”她抬起頭。
他受不了她這麼近距離的和自己對視,這讓他忍不住想要親吻她。
他吻了一遍又一遍:“放心,最遲下個月,我就會讓他變成窮光蛋。”
甚至沒用五分鐘,那個男人就穿戴整齊出來了。
費利克斯笑了笑:“看來你的下體的確是個擺設。”
那個男人也有些羞愧;“今天狀態不行。”
費利克斯沒有繼續揭穿他。主要是薑月遲還在身邊,他不希望讓她聽見關於其他男人在這方麵的任何話題。
她是個思想保守的中國女人。她連最喜歡的體位都是最傳統的男上女下。
費利克斯覺得這太無趣,他寧願她坐在他的腰上。
先前那個包廂一股難聞的氣味,費利克斯這個人有潔癖,他不願意再踏足進去。於是讓人又換了一個。
賭桌邊上坐了好幾個人。
薑月遲大致數了數,一共五個。
看來這些人全都是被費利克斯盯上的倒黴鬼。
或許在一個月後,他們每一個人都會變成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薑月遲十分清楚,費利克斯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雖然討厭這些人,但和她提前憐憫他們並不衝突。
美豔性感的荷官在前麵發牌,偶爾會衝費利克斯拋個暗示滿滿的媚眼。
費利克斯摟著薑月遲,親昵的詢問她:“她在勾引我。愛麗絲,你沒任何反應嗎?”
“什麼?”她剛從憐憫的同情中出來,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後,她看了眼正前方的荷官。
她應該是俄羅斯人,長得很漂亮,五官立體皮膚白皙,像BJD娃娃。
雖然薑月遲也是無可挑剔的美人,但在骨相的天然優勢下,她完全比不過對方。
費利克斯當然能夠看出她在那一刻的自慚形愧,她可能覺得自己的美貌比不上對方。
他和她耳鬢廝磨:“愛麗絲,要不你和她打一架吧,誰贏了就能得到我。”
薑月遲笑著婉拒了:“抱歉,我討厭打架。”
“哦?”他眯了眯眼,“你希望我和她在一起?”
她表現的十分大度:“我非常樂意分享。”
費利克斯收了笑,從她肩上離開。
其他人正安靜等著接下來的劇情走向,此時都坐著不動。
他暴躁地抓起一把籌碼扔過去:“都他媽死了?”
那些人嚇到臉色瞬變,紛紛坐直身子開始翻看底牌。
薑月遲有些遺憾。
還以為可以就此擺脫費利克斯。
賭了幾圈下來,費利克斯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多。
但他表現的意興闌珊,很顯然,這點錢不足以讓他提起任何興趣來。
他用腳勾著薑月遲的椅子,稍稍用力,將她連人帶椅子拖到自己身邊來。
“你來。”
薑月遲愣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我不行的。”
這麼多錢,要是輸了她得心疼死。
費利克斯唇角微挑:“贏了都歸你。”
她眼前一亮:“那要是輸了呢?”
她在此刻露出的貪婪讓費利克斯眼底的笑放大了一些,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和她接吻:“輸了算我的。”
薑月遲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適當的推諉一下:“那多不好意思。”
費利克斯一副洞察一切的笑,他沒有接話,手搭放在她的背上。
隻可惜,薑月遲的運氣不大好。
不光將費利克斯贏的那些全部輸了,甚至還把他的本金籌碼也輸到血本無歸。
眼睜睜看著賺錢的機會溜走,她在心裡不斷歎息。
最主要的是,她還輸了費利克斯這麼多錢。
“抱歉。”她很沮喪。
“沒事。”費利克斯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也沒打算再將這些籌碼兌回美金。”
“那萬一贏了呢?”
“贏了就贏了。這些籌碼誰搶到就是誰的,這樣他們就會一直在這裡賭。”他眼底的笑意味深長,“賭著賭著就血本無歸啦。”
薑月遲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看出她的疑惑,他靠近她耳邊,氣音輕浮:“忘了告訴你,這家賭場也是我開的。”
!!!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賭場隻有在中國才是不合法的。”他的神情有些無辜,仿佛他才是那個純善的三好公民。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為賭博自殺嗎?”
他聳肩,喝了口紅酒:“這就與我無關了,我開門是做生意的。但你放心,我的賭場有門檻,窮人進不來。因為我討厭他們身上的窮酸味。”
錢在富人手上才是錢,在窮人那兒是命。
雖然他也樂意看到那些窮人賭輸了錢發瘋的樣子。
薑月遲沒說話,她在心裡思考。
她越發堅定了。
她是一定要離開他的,大不了到時候瞞著他偷偷回去,然後改名換姓。
萬幸她沒有告訴過他太多自己的私人信息。
有人過來和他打招呼,臨了又看向薑月遲:“費利克斯,這位是?”
費利克斯笑著將薑月遲攬到懷裡,他和對方介紹:“老婆。她是我老婆。”
薑月遲愣住。
直到對方寒暄結束後離開,薑月遲才將他推開:“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他低頭看她:“怎麼。你不想當我老婆?”
她說:“可你根本沒打算娶我。”
他不以為意:“沒人規定老婆隻能有一個。”
“可是婚姻法規定了!”
“法律約束不了我。”他半真半假的笑道,“你放心,你永遠會是我的大老婆。後麵那些排不到你前麵去。”
薑月遲看著他:“你就不擔心我因愛生恨謀殺你?”
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那樣我會更高興的。愛麗絲,我喜歡有缺點的女人。你知道嗎,你身上有一股狡猾的味道。第一次見麵我就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