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遲揉的心滿意足,從美國回來後她最不舍的就是他的這裡了。
嗯......估計是某種特殊癖好?
她從前看過一個科普貼,很多人在這方麵有著異於常人的小眾性癖。
譬如慕殘,譬如戀足,甚至還有更小眾更惡心的。
說起來她這個還算正常了。有時候隻是躺在他懷裡她就覺得很滿足,感覺一整天的疲憊都被緩解了。
她饜足地打著哈欠,眼神似乎有著心疼:“我朋友說最近總有人去公司鬨,你一定很忙吧?”
費利克斯隔著褲子揉她的屁股:“我忙什麼,忙著把他們一個個踹下樓頂?”
薑月遲微微一怔:“你真的踹了?”
他冷笑,揉的力道大了許多:“我要是不踹,不就對不起你對我的期許了?”
薑月遲心裡一虛,摟著他的脖子笑道:“沒有啊,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個大好人。”
“是嗎。”他笑的很空洞,眼神隻有輕浮,手放在她的腰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愛麗絲,我是認真的,我給你報個電影學院你去進修一下演技吧。這樣也不至於一眼就被我看穿,偶爾還能在床上和我玩一下角色扮演。”
眼底的輕浮終於染上了幾分玩味的笑,他靠近她耳朵,濕熱的舌頭親吻她的耳垂,咬著她的耳朵,將那顆圓潤的珍珠耳環往下扯。
她疼到微微吸氣。
“愛麗絲,你不想試試嗎,你當醫生,我當病人,嗯?Dr.Alice。”他的聲音似乎具有蠱惑人的魅力。
薑月遲發誓,她絕對沒想過要這樣,但死老外骨子裡大概天生就流著開放的血液。
曾經好像聽他提過,他那個白種人父親總是將他母親掛在嘴邊,說那是他見過最美的中國女人,第一次見麵他就下定決心要娶她。後來她去世,他也一直念著她。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去愛其他女人。
她想起黛西的話,費利克斯的家族都是這樣的,男人永遠不可能隻忠於一個女人。他們像一把萬能鑰匙,碰到合心意的鎖孔總能上前插一插。
就連費利克斯自己也總說,他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
薑月遲也知道,指望一個優秀的男人為你守貞是不可能。更何況是費利克斯這種千萬人裡也挑不出一個的。
嗯......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啦。
她相信隻要有心總能辦到的。
從登船到現在,薑月遲就沒從這個房間出去過。
玩完了醫生和病人的小遊戲,做為“醫生”的她終於為病人解決了難題。
他說了一大堆騷話,還是用中文說的。薑月遲很肯定,他是故意的。
“嗯,好緊,吃得我好爽。”
“放鬆一點,夾斷了可就出不來了。”
母語羞恥症讓她聽的麵紅耳赤。
她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突然想去外麵看看,肯定很熱鬨。這艘船的下水禮她在網上見到過,據說前後耗資幾十個億,當時她還和好友感歎世界上的貧富差距真的明顯。
費利克斯將窗推開,隻壓了一半,海風吹進來,有股淡淡的鹹腥味。她甚至能看見遊在不遠處的魚類。
是鯊魚?還是海豚?
費利克斯點了根煙,手搭在窗外,見她光著個屁股正往外看。
他撣了撣煙灰,提醒她把褲子穿上。
她說:“現在穿褲子很難受.....腫了。”
他伸手去拿手機:“我讓他們給你送套裙子上來。”
她心中警鈴大作:“不要情—趣內衣”
費利克斯勾了勾唇:“你倒是提醒我了。”
於是十分鐘後,服務人員送來一套乾淨且全新的裙子,還有一套蕾絲帶珠鏈的情趣內衣。
他過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安慰起這隻受驚的兔子:“放心,那個晚上再穿。”
薑月遲換衣服的時候讓他背過身去,他站著沒動,手裡那根煙燃了大半,他就這麼一邊盯著她,一邊抽著煙:“這種時候知道害羞了?一個小時前掛在我腰上翻著白眼讓我彆停的人是誰?”
她嘟囔:“那不一樣。”
費利克斯聳聳肩,罵了句毛病真多。
好在他最後還是叼著煙將身子轉了過去。薑月遲心裡疑惑他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
但也沒多想,拉開被子,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有一股很淡的清香,應該是特地用熏香熏過,茉莉前調,很清新,是她喜歡的味道。
衣服的布料也很柔軟,貼在身上像蠶絲一樣,尺寸也是剛剛好。
她正想著,帶著點玩味的笑意從正前方傳來:“真的腫了啊,像張小嘴一樣。”
薑月遲一驚,急忙用手去捂:“誰讓你轉身的?”
“沒轉。”他掐滅了煙,隨手放在一旁的煙灰缸中,指了指前方的窗戶。
外麵的夜景就像是個這麵玻璃的天然塗層。
完全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鏡子嘛。
她自己背過身去,在心裡罵他,死洋鬼子,不光愛鑽法律的漏洞,也愛鑽她話裡的漏洞。
她換好衣服了,見他站著沒動,便問他:“不走嗎?”
他盯著她未過膝的裙擺看了會:“會不會太短了點?”
薑月遲低頭:“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看的。”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她喜歡。
在這方麵費利克斯倒還算好說話,他沒有所謂大男子主義。
雖然他的惡劣比大男子主義還壞一百一千倍。
隨手撈起搭放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過來攬著她的肩膀,開門出去。
到了地方之後她才終於理解了費利克斯剛才那句話裡的意思。
這裡簡直就是.......
薑月遲覺得麵前的場景辣眼睛,她又看到有女人坐在男人的腰上蹭了。
“光天化日做這種事不好吧。”她躲避著畫麵,和費利克斯說。
他一手拿著酒杯,指了指外麵:“天黑了。”
不是光天化日。
“......你早說是淫趴我就不來了。”
“誰說是淫趴了?”
“可是他們......”
他遞給她一杯低度雞尾酒:“你把他們當成路邊隨時隨地發情的野狗不就好了?”
不知是誰放起了廣播,她依稀聽到“並購”“遺產”“繼承”的字眼。
她才突然想起來,最近新聞裡鬨的沸沸揚揚的豪門遺產之爭終於結束。
數年前新聞就曾報道過,親生子不受待見,反而是外麵小三生的私生子更被器重,在公司負責核心職位。能直接接觸公司機密的那種。
薑月遲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並不關心。那些豪門恩怨也不是她這種窮學生應該關心的。
但前幾日那些媒體都在報道,老爺子在醫院待了一年多,最後還是因病去世,原本按照遺囑遺產大半都該分給那個私生子。
也不對,畢竟早在對方被接回來時,就已經對外宣稱是大兒子。
所以法律上,他也是親生的。
但最後私生子被掃地出門,不受寵的小兒子成了人生贏家。
費利克斯晃了晃酒杯,盯著裡麵的紅色液體:“你知道蠢人和聰明人的區彆嗎?”
她抬眸,不明所以。蠢人和聰明人的區彆不就是一個蠢一個聰明。
他笑容很淡:“蠢人都喜歡自作聰明。”
薑月遲一愣:“是你幫的他......”
他聳肩:“在他的視角裡可能是這樣。”
薑月遲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她問他:“你幫他的目的是什麼?”
費利克斯什麼也沒說,喝了口酒,饒有興致的笑了,話裡帶著淡淡嘲弄:“那個蠢貨,連股市都不懂。我是他父親我也會將所有產業留給那個還算有點頭腦的私生子。”
薑月遲看著他,男人抬眸,那雙幽藍色的眼睛不知定點,絕佳的側臉弧度宛如刀刻一般。
淩厲而又冷硬,此刻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像是一頭黑夜中蹲守獵物的野獸。
眼裡全是勢在必得。
薑月遲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為自己的國家做點什麼了,她一本正經:“我覺得你還是回你的美國吧,你去害你的同胞。”
他攬著她的肩,將她攬到懷中:“我什麼也沒做什麼啊,愛麗絲,你可彆冤枉我。”
片刻後,他又笑了:“要不我把國籍轉過來?”
她麵色微變,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他的語氣雲淡風輕;“反正我母親也是中國人,前些天她的父親,我應該叫外公?給我打了電話,他知道我來中國了,想見我一麵。”
想不到他在中國居然還有親戚:“那你去見了嗎?”
“我為什麼要和他見麵?”他笑著反問。
“額......因為他是你外公。”
“愛麗絲,你太天真了。你認為我母親為什麼會獨自一人去美國,又是為什麼會嫁給我那個年邁的白人父親?”
她糾正:“你父親當時應該也才四十。”
“對,他才四十,但那個女人剛滿二十。她二十一歲就生下了我。”
他說起這些語氣沒什麼波瀾,像是在說彆人家的事情。薑月遲沒辦法為他提供一些意見。
因為雖然她是孤兒,從小日子過的清苦,但她不缺愛。
奶奶給她的愛足夠將她澆灌長大。
不過費利克斯的父親也很愛他啊,雖然他一再更換老婆,並且一個比一個年輕。
前段時間米歇爾告訴她,費利克斯的父親和黛西離婚了,前些天又換了一個來自泰國的年輕女人,比費利克斯還小三歲。
薑月遲聽的目瞪口呆:“他都七十了,他那裡......還能用?”
米歇爾語氣不屑:“他的床頭放滿了壯陽藥,我懷疑他遲早會死在床上。”
米歇爾的脾氣有點暴躁,但她對自己喜歡的人很好,尤其是薑月遲。
她說薑月遲像隻性格溫順的小鹿。
回國後她們也一直保持聯係,米歇爾經常問她什麼時候再回美國,薑月遲想,不出意外的話可能不回去了。
但也不一定,萬一之後工作出差需要去那邊呢。
所以她一直說:“我去之前一定會和你聯係。”
“那就說定了哦。愛麗絲,我真的很想你,這種鬼地方的人都很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