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渴求一些更刺激的事情來讓自己的乾涸的血液沸騰。
他不怕死亡,相反,他對擁有一個特殊而刺激的死法很感興趣。
這些薑月遲無法理解。她和費利克斯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她渴望安穩,渴望平凡,渴望擁有一個溫馨的家。
所以她抱著費利克斯:“如果你一無所有了,我可以養你。我雖然沒什麼錢,但我很擅長存錢。你放心,如果我有一百塊,我可以在你身上花九十,剩下的十塊錢我會存起來,存夠下一個一百。”
雖然她偶爾狡猾,會在費利克斯麵前說一些虛假的甜言蜜語。但那是因為他們身份上的巨大差異導致的。
等他們的地位到了同一水平線上,她會對他很好。
薑月遲的本性是個真誠善良的人,這點和費利克斯截然相反。
她會對他很好,一旦他們結婚,那麼他在自己心裡的分量也會變重。
因為那時他不止是她喜歡的人,也是她的家人。她很重視家人,因為她一輩子都在渴望家人。
“你越是一無所有,我就越會對你好。脫離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身份,你在我眼中不再是Felix·Aaron,而是盛傲,我所摯愛的那個盛傲。”
醫生在隔壁診室看到機器上數值的迅速變化,急忙跑了進來。
還以為是感染導致的腎上腺素飆升,畢竟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呈現出一種向上走的趨勢。
心率也高到嚇人。
男人麵上卻很是從容冷靜,動作優雅地將那個纖細的亞洲女性抱在懷裡,讓醫生離開。
“我沒事。”
醫生離開。薑月遲疑惑:“發生什麼了嗎,他看上去很著急。”
“沒事。”他摸她的臉,語氣無比親昵自然,“我的心率一直在飆升,他們以為我的傷口感染了。”
心率飆升。
她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道:“傷口沒有感染...那為什麼會飆升?”
他的手指從她的眉毛一路撫摸到唇角:“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讓我有些心動。愛麗絲,我現在很想脫掉褲子隨你玩弄,可惜我的腿上也有傷。你希望我怎麼做,用嘴還是手?”
她的心率也開始失常了。
“我...我還不至於這麼欲求不滿。”她小聲反駁。
“可是我心率加速之後血液全都湧向了小腹,很脹。”他笑著親吻她的耳朵,“好想被你吃掉,愛麗絲,你要吃掉我嗎,可以從我的頭開始,先咬掉我的耳朵,再吞食我的舌頭。愛麗絲......”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癡迷,薑月遲偶然見過一次那些癮君子在吸食違禁品後的樣子。那次她是誤入那個地方的,他們居然直接在公寓的樓道就開始....
她忘了帶鑰匙,隻能等待物業的到來。樓道裡一直傳來肢體相撞的聲音。
直到後來,她無意間看到他們的表情。
那是一種爽到靈魂出竅的癡迷,他們早就喪失了理智。
可是現在,費利克斯擁有和他們一樣的表情。
僅僅隻是一句發自內心的情話,就....
她有些緊張。
他眼裡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太強了。他身上散發著濃鬱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像是一味強有力的椿藥,擁有和高強度酒精一樣的功效。
隻是聞一聞就讓人爛醉如泥。
這場車禍是在費利克斯的默許下發生的。
他當然不至於連這種觀察力都不具備,早在司機的行為舉止變得異樣開始,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有些事情,付出一點代價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
而他正在等待著這件事往更有趣的方向發展。
繃帶下麵就是一些小的擦傷,以他的恢複能力來看,興許明天就能痊愈了。
隻不過。
他低下頭,看著懷裡的愛麗絲。
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
圈著她的手臂在逐漸收緊,男人的胸膛比平時還要堅硬,他的手臂也是。說出來的話充滿了引誘:“在美國多留幾天吧,陪一陪我,愛麗絲。”
他的聲音很溫和,屬於年長者的魅力在此刻毫無遮掩的釋放。
穩重,儒雅,以及沉穩可靠。
他撫摸她的後背,衣服穿少了,能摸到她的蝴蝶骨。
骨頭是人體最性感的地方,哪怕脫光了也隻能看到覆蓋住它們的皮肉與脂肪。
但在xing愛時,盆骨會相互碰撞,隔著肌肉組織。
它們發出的聲音是沉悶的。
砰。
砰。
砰。
和動聽的呻吟不同,粘膩的水聲更不同。
他喜歡愛麗絲的骨頭,每次他都會從容不迫地撫摸她的脊骨。她舒服的時候會彎下腰,脊骨頂著薄薄的皮肉,落入他的掌心。
她顫抖時,身體淅淅瀝瀝地往下淌水,她的蝴蝶骨會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隨著她顫抖的頻率緩慢振翅。
韋爾伯,他一直都記得這個名字。
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費利克斯一直將他的事情當成一樁笑料。
他的未婚妻是梅爾維爾家族的長女,她的父親因為職務關係,不小心炸了費利克斯的港口。
導致他好幾批貨物無法成功靠岸,當時正逢一些變故,二十一歲的費利克斯尚且不具備如今的能力,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批貨物消失於大海。淪為十幾噸的海洋垃圾。
但那時候他比現在更狠。
所以他時常反駁愛麗絲的一些夢幻言論。
她總說,如果能夠早一點認識他的話,他們一定會更早相愛。
當然不可能,單純又愚蠢的愛麗絲。
二十四歲的費利克斯之所以同意她爬上自己的床,是因為他的亢奮的性欲需要得到疏解。並不代表他想談戀愛了。
更何況是二十出頭的費利克斯。
他的眼裡壓根就沒有女人,當然,不僅限女人。
更加談不上感情。
他整個人就是由百分百的野心組成的。
如此卑劣,狠毒,冷血的一個人。
沒有感情,更沒有同情心。
報複也是又猛又狠。
之所以放了他們,是因為韋爾伯,也就是那盒曾經郵寄給愛麗絲的錄像中,除賽文之外的另一個人。
他請求費利克斯放過梅爾維爾,他願意將自己業的全部產當作賠償贈予給他。
費利克斯自然全部笑納了。
“一個人居然這麼值錢?”他的話裡帶著淡淡的戲弄。
韋爾伯的表情卻十分認真:“溫妮是我此生的摯愛,為了她,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而他此生的摯愛,卻在和他結婚搬離紐約後,數次給費利克斯發送消息。
述說對他的思念。
她說他很想念他,每一天都在想。
——“我的靈魂與我的身體都在思念你,我每一天都陷入在對自己的折磨當中。felix,我可以去見你嗎?我渴望再次見到你。”
似乎隻要他回一個字,她就能毫不猶豫地舍棄掉那個願意為了自己放棄一切的男人,回到紐約找他。
可惜了。
過於主動的在他看來無比廉價。
而且。
溫妮。
他甚至不記得她是誰。自己見過她?
沒印象了。
他唯一記得的一點就是,她值兩座島嶼,三家上市公司,還有價值上億的股票。
他對她的身體沒興趣。
她的價值早就結束了。
在韋爾伯為了她的家人和她,自願放棄一切時。
可是現在,比起曾經的嘲弄,費利克斯突然能夠理解韋爾伯了。
因為在愛麗絲說出如果他真的一無所有了,她會養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居然在顫抖。
她馴服人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隨便一句話就讓他爽到全身發抖。
愛麗絲,身上隻有一百塊也願意為他花一百的愛麗絲。
怎麼能這麼爽。
爽到尾椎骨都在發麻,小腹也在一陣又一陣的收緊。
薑月遲洗過澡了,是費利克斯要求的。他說她坐了這麼久的飛機,還是先去洗個澡吧。
薑月遲也覺得自己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飛機上的香水味和部分男性的體味,夾雜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
全都沾染到了一起。
而當她洗完澡,才發現了費利克斯的真實目的。
她身上穿的是他給她的黑t。
隻有黑t
所以她身上也就隻穿了這麼一件。好在它的長度足夠遮住她的大腿,所以比起T恤更像是寬大的連衣裙。
唯獨...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費利克斯的手放在她的腰後,將她拉了過來,他坐在沙發上,而她站在他的麵前。
一站一坐,高度卻得到了一致。
他們輕輕擁抱,她的胸口貼著他的胸膛。
隔著單薄的布料輕輕摩挲。
那種奇異的感覺。
他的胸膛比她的要寬厚,廣闊。她嬌小到他的手掌可以輕鬆掌住她的後腰。他結實的手臂上纏繞著僨張青筋。
這種似有若無的觸碰最是磨人,她咬著唇,想離開,卻又不舍這種感覺。
好舒服。
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舒服。
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背。
輕輕地碰,輕輕地蹭。
他的,和她的。
那高聳山巒上的一點柔軟櫻紅。
“喜歡我嗎,愛麗絲。”他溫柔的詢問,聲音帶著一貫的優雅從容。
現在的他好高貴,符合他父親眼中那個標準的紳士形象。
她咬著下唇點頭:“嗯..喜歡。”
肢體上,費利克斯沒什麼感覺,他的閾值很高。
但愛麗絲的話戳中了他的爽點。
他的愛麗絲,他的愛麗絲。隻要想到愛麗絲是他的,是專屬他一個人的,他就爽到頭皮發麻。
他拉過她和她接吻。
吻的很重,也很癡迷,耳邊是黏糊糊的口水聲,曖昧,又下流。他故意發出的聲音。
吻完了耳朵,又來到她的嘴唇。
含住她整個舌頭重重地在口中吮,發出的聲音很大,同樣也是故意的,像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聽到。他的舌頭鑽入她的口腔之中,強勢而霸道地抵著她的舌頭糾纏,在她的口腔內部每一個角落□□,最後不斷地往裡深入,似乎想在她的咽喉裡也留下自己的記號。
他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寬鬆的病號服顯得有些小了。他如此高大的體魄,將她襯托的更加嬌小。
分明無論是地位還是體型,她都微不足道。
可更像是他在拚命渴求著什麼。
薑月遲甚至被吻到乾嘔,她想要推開他,可是男人的身體宛如銅牆鐵壁一般壓著她,無法被撼動半分。
“會被聽到的。”她掙紮。
“這裡隔音很好,不用怕。”他溫柔地安撫完她,再次重重地親吻上來,這是他放過了她的舌頭,開始親吻她的脖子。
她的氣管,她的咽喉,她的大動脈,
隻要他稍微用點力,就能將她跳動的動脈咬破。
如此脆弱的愛麗絲,如此不堪一擊的愛麗絲。
如此..讓他著迷的愛麗絲。
他從來不碰那些會讓人成癮的東西,譬如□□,譬如大麻。
因為他討厭被操控。
隻能由他來操控和掌握彆人的人生。
如此傲慢又自大的思想。從他被孕育的那天起就已經形成了。
可是現在。
他上癮的如此深。僅僅隻是因為她的一句廉價情話而已。
他明知道她真的有一百也未必會給他十分之一。她還有祖母,在她心裡,她的祖母占據了百分之九十的分量。
可他還是失去了理智。
撒謊的愛麗絲也如此可愛。
用過高的道德感約束自己,其實是個劣跡斑斑的人。
狡猾,又膽小,還愛撒點小謊。
並且口是心非。明明想要的要命,卻又聲稱擔心彆人聽到。
擔心被人聽到還叫這麼大聲。
可是這樣狡猾的愛麗絲,又會因為擔心,而獨自來到美國看望他。
怎麼對他這麼好,嗯?
他拍她的屁股。
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愛麗絲,愛麗絲,愛麗絲......
“羅馬部落會在奴隸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刺青。”他握起她的手,故意放在自己全身最滾燙的地方,話裡帶著色氣的引誘,“我可以給你找一個刺青老師,讓她教你,等你學會之後......”
他在她手中頂了頂腰:“愛麗絲,在這裡紋一個吧,你親手紋上去,讓我變成你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