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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馴龍(1 / 2)

費利克斯出了點小意外,薑月遲也是在電視報道中看到的。她訂購的頻道每周都會自動發送到她的郵箱,回國後忘了取消。

上方的頭條報道了紐約時間淩晨三點發生的一起爆炸案。

行駛在高架橋上的汽車因為司機的操作不當而發生意外。

坐在駕駛座的司機當場死亡,而後排的男性被送往醫院,暫不清楚傷勢如何。

按理說車禍每天都會發生,之所以值得如此大的版麵報道,則是因為後排男性乘客的身份。

薑月遲看著上方對於身份的介紹。

寥寥幾行字,交代出一個信息量巨大的身份。

可對於費利克斯來說,這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層身份。

他的‘豐功偉績’可不止在華爾街。但大眾對他最深刻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華爾街的那場驚天豪賭之上。

至少對於華爾街而言,他的存在完全是現象級的奇跡。

可對於費利克斯而言,那不過是他的一場消遣而已。

薑月遲的呼吸瞬停。

上周費利克斯回美國處理正事,由於薑月遲這段時間很忙,再加上時差,所以她錯過了好幾通費利克斯打來的電話。

她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想不到再次看到他的消息是在這樣的報道上。

奶奶已經出院了,得益於費利克斯安排的醫院團隊和營養師。

如果家裡有剛出院的病人,是需要擺一天宴席的,這是老家的習俗。

姑姑在外麵招待客人,薑月遲本來是進來拿手機給導師請假的。

她可能明天才能返校。

結果請假的消息剛發出去,就看到了這封郵件。

姑姑走進來,見她臉色慘白:“你們老師不批假?”

薑月遲搖了搖頭,她的手在抖:“我進去打個電話。”

她回到房間,撥通了費利克斯的號碼。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狀態。她給他發信息也無人回應。

她甚至聯係了米歇爾。可米歇爾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費利克斯在紐約有很多房產,他通常不會長期住在同一個地方。米歇爾說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費利克斯先生了。

她還告訴薑月遲一個新的八卦,費利克斯先生的新繼母就快生產了。

老亞倫先生對她關懷備至,恐怕連整個莊園都要留給他。

如果是在平時,薑月遲會很感興趣的和她八卦這些。但現在,她完全聽不進去。

她擔心費利克斯會出事。

害怕他會死掉。

於是她做了一個決定。

她買了最早的航班飛往美國,最後在私人醫院內看到了站在窗邊接電話的費利克斯,右手邊是輸液袋,而他的手背上,是醫用膠帶固定住的留置針。

好消息是他沒死,壞消息是,他好像失憶了。

他不當超模真是可惜了,如此完美的身材比例,普通的病號服都能穿出高定的優雅。

男人看向愛麗絲,深邃的藍眼睛帶著陌生。

那張極具侵略性的臉,愈發的冷淡,像在冰水中浸泡過。

薑月遲抿了抿唇,一開始的擔心因為他這個眼神而有些失了底氣:“你..你還好嗎?”

他無動於衷,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越過她,看向身後的人:“誰放她進來的?”

他的下屬一直守在病房外。約束他們的不是律法,而是費利克斯。

有些事情薑月遲其實很好奇,費利克斯究竟是如何將他們調教的如此奴性的。

她很想向他取取經。

可是此刻,她愣在那裡:“什麼?”

在醫院,男人仍舊旁若無人地點了一支煙。

在醫院又怎樣,這是私人醫院,裡麵的所有人都服務他一人,哪怕他用手裡的煙蒂將這所醫院點了,也沒人敢有異議。

冷淡中帶著居高臨下的睥睨,男人身上的傲慢與惡劣再次被放大。沒了感情之後,更加能夠直觀的感受到他的壞。

他的領口是敞開的,能夠看見綁住胸口的醫用紗布,勒的有些緊了。

誘人中帶著一點性張力拉滿的性感。

隻有在危險與血腥的加持下,性感才會到達另一個高度。

“你不記得我了?”薑月遲不可思議的詢問他。

男人笑著反問,眼中帶著很淡的譏嘲:“我應該記得你?”

薑月遲沉吟幾秒後,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吧。

如果費利克斯失憶了,她沒有把握讓他再次愛上自己。這是一個非常難的大工程,不亞於由她親手造出嫦娥一號來。

與其在這上麵浪費時間,還不如接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今看到他一切都好,她也就放心了。

薑月遲禮貌的和他道歉:“那個...抱歉,我認錯人了。”

她轉身要離開。

男人高大的身軀從身後貼了上來。他彎著腰,聲音就落在她的耳邊,低沉曖昧的笑聲像一條冰冷危險的毒蛇,從她的臉頰鑽進耳朵裡。

“空著手看望病人,這也是你們國家的禮儀?”

“騙子!”她罵他。

費利克斯無辜地笑了:“我真的失憶了,中度腦震蕩,病例上有寫。但看到你的瞬間就全都想了起來。”

他親吻她的耳朵:“愛麗絲,你比那些庸醫更好用。”

她聞到他身上有很濃的消毒水味和藥味。聯想到那則新聞,她的火氣漸漸地消失了。

“你好點了嗎?”

“人就在你麵前,你親自檢查一遍。”他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沙發旁坐下。病號服的紐扣是他一顆顆解開的,裡麵的胸腹肌肉全都露了出來,是一副極具力量感的結實身材。那些被繃帶綁住的地方,應該就是傷口。

“是這裡嗎?”她擔憂的伸手,隔著繃帶輕輕碰了碰。

他笑的意味深長:“這是你專屬的食物,放心,我保護的很好。”

他主動握住她的手腕,往下挪了挪,“是這裡,貫穿傷,爆炸的時候被碎片刮了一下。”

如果說他的前半句讓她麵紅耳赤,那麼後半句則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貫穿傷?”

費利克斯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之所以沒接她的電話,就是為了讓這份擔心多發酵一會兒。

愛麗絲的祖母住院時,她擔心到茶飯不思,讓費利克斯眼紅得很。

所以他也想看看,當他住院時,愛麗絲會是怎樣的反應。

雖然暫時沒有看出她有沒有胃口,但至少願意為了他主動從中國飛往美國。

並且還是自費。

對於愛麗絲這個小氣鬼來說,願意毫不猶豫地支付這個機票費用,又何嘗不是一種關心。

“沒什麼大礙,醫生說如果角度再傾斜十五度,會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刺穿心臟,等到了那個時候才會有生命危險。”他安慰她。

薑月遲的眼睛再次瞪大。

居然這麼嚴重。

她的手還放在他的胸口,忘了收回,作為她這個反應的獎勵,費利克斯主動給了她一些福利。

他將綁住胸口繃帶往下拉了拉,讓她的手指伸進去。

繃帶的緊束感瞬間就吃緊了她的手指,將她狠狠壓緊他柔軟的胸肌之中。

“正好到飯點了,肚子餓不餓?”

薑月遲搖頭:“我沒胃口。”

她在飛機上吃過了,現在很飽,一點也不餓。

費利克斯唇角上揚,沒胃口,很好,他很滿意。

因此,他的聲音溫柔了好幾個度:“隨便吃點。吃完了休息一會兒,倒倒時差。”

她點頭,同意的是他的前半句,不過她應該也吃不下多少。畢竟她真的很飽。這次的飛機餐分量有點大,她全部吃完了。

“我不困,你困了嗎?”

她喝了兩杯黑咖啡,也是飛機餐裡搭配的。所以現在精神很亢奮。

費利克斯喉結滾了滾,那雙深藍色的眸子帶著諱莫如深的淡淡笑意:“吃不下也睡不著嗎。”

薑月遲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他握住她的手腕,詢問她需要再往下一點嗎,“如果嫌揉的不夠儘興,我可以讓護士幫我把繃帶拆了。”

他突如其來的貼心嚇了薑月遲一大跳。

她還不至於饑渴到這種地步,連病人都不放過。

費利克斯的話讓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指還插放在他的胸口上,指腹似乎摸到了某個變硬的凸點。

“那個.....”她臉有些紅,和他道歉,自己絕對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種事情。

“沒事。”費利克斯無比包容地安慰起她,“有的人會對病重的人產生性欲,這很正常,隻是比較小眾而已。”

薑月遲急忙搖頭否認:“我沒有,我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這麼變態。

費利克斯的心情似乎很好,哪怕是壓低了眉骨看她,也不帶太多的淩厲冷感,相反,整張臉的線條都變得無比柔和。

他將她抱在自己的胸口中,手則放在她的腦後輕輕撫摸:“愛麗絲,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嗯....”她停頓片刻,“我是在報道上看到你出事的消息。”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傷口....”她的動作很小心,腦袋也不敢太用力地靠上去,微微側過頭,視線盯著他的胸口,“疼嗎?”

“爆炸時的碎片和子彈的威力沒有區彆。需要割開皮肉取出碎片,然後消毒縫合。”

光是聽到這個描述她就感覺到了疼痛。果然文字是可以傳達感受的。

“打了麻藥嗎?”

“打了,內臟有些破損,裡麵也需要縫合。”他伸手替她理順長發,估計是下了車後一路跑來的,有些淩亂了。

應該買的是廉航,因為她身上充斥著一股難聞的窮酸味。

是很多人的味道混雜在一起,所以才會格外難聞。

如果在以前,他會嫌棄的將她拉開,讓她先去洗個澡。

可是現在,他貼心的詢問她:“累不累?”

薑月遲聽完更心疼了,原來開膛破肚地進行縫合了。

她點頭:“累,腰有點酸。”

“哪裡。”他詢問。

薑月遲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窩處:“這裡。”

男人的手大而有力,按摩起來很有力道。甚至比她去的按摩會所找的技師按的還要好。

“你如果去當按摩技師的話,肯定也會發財的。”她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網上說了,兒童心理對於男性同樣適用。誇獎會讓他們對你言聽計從。

當然,費利克斯顯然不在這個範疇內。

他無動於衷的笑了:“除了技師和模特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

她在心裡小小的補充了一下,去賣身的話,發財會更快。

他這樣的人,男女通吃。

但她沒有說。

她被按的很舒服,一天的疲勞沒有了,恐懼和擔憂也在看到他沒事後煙消雲散。

人的情緒通常就是兩個極端,就像是一條被繃緊的繩,突然卸了力道之後,就無比鬆弛。

她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裡,花言巧語張嘴就來:“無論你做什麼,都能發財的。”

那些人其實都害怕和費利克斯打交道,但有些生意又隻能和他做。

就像他時常說的那句,風險越大,回報就越大。

和他合作,能夠達到利益最大化。當然,前提是在此之前不被他吃乾抹淨。

他這個人,軟硬不吃,雖然年輕,但心機和城府比那些快要進棺材的老頭子們還要深。

那些平日裡玩弄彆人的老狐狸在他麵前,照樣像條狗一樣被逗弄。

他會先讓對方看到一點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

那些利益就是他扔出去的骨頭。

被利益吸引的人,和狗又有什麼區彆呢。

他有很多辦法讓骨頭再回到自己的手上,一起回來的,還有咬住骨頭的狗。

時間長了,那些人就會變得和牲畜一樣,充滿奴性,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服從性測試遊戲。

薑月遲抱著他勁窄的腰,小心翼翼地將頭靠在他的胸口。

她喜歡有男人味的身體,當然不是說味道,而是一種感覺。

是結實與強悍。

宛如一座高大偉岸的山。

他就像叢林之中征服一切的大型猛獸。

是完完全全的雄性。

她的聲音很軟,說起情話來讓人胸口發麻:“哥哥,你無論做什麼都會成功,因為你很厲害。””

可惜他的胸口有傷。所以他的傷口也在發麻。

酥酥麻麻的,像有一百隻螞蟻在同時啃食。

軟硬不吃的他,在愛麗絲這裡,隨便兩句撒嬌的軟話就讓他意亂情迷。

費利克斯將自己的心率控製在正常範圍。

“如果我真的一無所有了,你也會陪在我的身邊嗎。愛麗絲?”

這無疑又是一道送命題。與‘我和你祖母同時掉進河裡了你先救誰’的危險指數相似。

她相信他:“你不會一無所有的。”

“誰知道呢。”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男人的聲音陰沉了幾分,“萬一碎片的位置稍微偏離一些,興許我現在已經被醫生宣布腦死亡了。意外永遠不是人能決定的。”

薑月遲搖頭。

不會。

就算他真的一無所有了,她也不會離開他。

有些時候她反倒希望他是一個普通人。他們會擁有一段普通的婚姻,像其他夫妻那樣步入婚姻殿堂,然後琴瑟和鳴的過完一生。

而不是他的私人飛機世界各地的飛。他去的地方總是很危險。

費利克斯的精神世界貧瘠,任何東西對他來說都太容易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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