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往下深想。
“繼續找!”
陳忠領命離開時,想到一件事,“老爺,書閣要查嗎?”
書閣就是書房所在的院子。
這裡是禁地,除非葉靖川開口,誰都不能靠近。
書閣是尚書府的重中之重,戒備最森嚴。
如果有人闖入,不可能不被在外看守的人發現。
葉靖川搖頭,“不用,我親自過去看看。”
他到書閣的時候,葉初棠正在聽狂風嘶吼,暴雨傾盆。
所以,她第一時間就知道有人來了。
原本想拎著單兒從院子的角落遁地離開,結果葉靖川先一步進了院子。
見隻有他一人,葉初棠放心地拎著拎著單兒躲到了房梁上。
渾身濕透的葉靖川進了書閣後,直奔書房。
見書房和他離開時一樣,放心了不少。
隨後,他轉動“馬踏飛燕”的銅雕,解開了石門的密碼。
看著沒被破壞的樓梯,徹底安了心。
葉靖川關上密室,快步離開。
他完全沒意識到,密室已經和寧初院一樣,空空如也!
等書閣的院門被關上,葉初棠拎著單兒跳下房梁,安心睡大覺。
***
暴風雨持續了一晚。
尚書府的下人也找了整整一晚,
所有人的皮膚都被雨水泡得又皺又白,眼下仿佛抹了鍋底灰,看起來虛得厲害。
葉靖川也一宿沒睡,今早告了假,沒去上朝。
他站在寧初院裡,看著青石板上的積水,以及被風吹掉的落葉,頭疼欲裂。
如果找不到葉初棠,就沒辦法給德公公交代,葉家很可能要完!
這時,拉了半宿的孔茹來了。
她雙腿發軟,臉色慘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老爺……”
葉靖川一聽她的聲音,就想到她昨晚拉褲襠,差點熏死他。
他立刻後退三步,“彆過來!”
孔茹臉色一僵,立刻解釋,“老爺,府醫給妾身看過了,說妾身是中了毒,才會得泄症,現在已經好了。”
葉靖川才不管孔茹是何原因得的泄症,也不管她好沒好,他隻知道自己被惡心到了,不想看到她。
“你身體虛弱,趕緊回去休息。”
孔茹對上葉靖川嫌棄的眼神,心口又悶又痛。
“一定是葉初棠。她知道我給她下毒了,就給我下毒反擊!”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葉靖川就來氣了。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讓你先忍一忍,我自有主意,你的耳朵是擺設嗎?”
孔茹知道葉靖川心氣不順,故意找她茬。
她沒有反駁,說道:“老爺,我聽說寧初院值錢的東西都沒了,是不是有人偷東西的時候,見色起意,將人也偷走了?”
葉靖川冷笑,“你覺得誰有本事能在兩炷香之內,悄無聲息地搬空尚書府一間院子?”
他還是覺得府內有葉初棠的內應。
不論是東西被偷,還是人找不到了,都是因為家賊!
孔茹小聲說道:“難道真的鬨鬼了?”
“不管是什麼,必須將人找到!”
孔茹突然想起一件事。
“老爺,初兒昨晚提的三個條件,您還記得嗎?”
葉靖川立刻就想了起來,大聲喊道:“初兒,你的條件為父都答應,你快出來。”
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可眼下找不到人,隻能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
結果葉初棠還真出現了。
她從屋頂翩然落下,站在葉靖川和孔茹的中間,笑容燦爛。
“你們兩夫妻趕緊準備一些祭品,去我娘墳前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