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今日被算計,丟了大臉,心情本來就不好。
回到喜壽宮,發現宮人隨地大小睡,更是怒火中燒。
“滾起來!”
話音落下,沒有一人起身。
德公公發覺不對勁,立刻走到最近的宮人麵前,一把拽起他。
發現宮人昏迷後,他又看了幾人,臉色大變。
他立刻衝進寢殿,看著一貧如洗,滿地狼藉的正廳,眼前一黑。
出宮一趟,被偷家了!
“來人!”
喜壽宮外有禦林軍值守,聽到這話立刻衝進來。
“大監,有何吩咐?”
德公公臉色陰沉,厲聲質問,“誰來過喜壽宮?”
“自大監離開,無人來過。”
“沒人來,本監寢殿的東西都哪去了?”
說完,他大步去了書房。
禦林軍立刻上前查看。
當兩人看到連地板都沒了的寢殿,目瞪狗呆。
“屬下失職,請大監責罰。”
雖然他們沒有玩忽職守,但宮內失竊,他們難辭其咎。
德公公沒有理會,進了書房。
他見書房連一張紙都沒留下,快步衝進大開的密室。
攢了一輩子的財富,沒了!
他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
“查,給本監狠狠地查!掘地三尺也要將盜賊找出來!”
偷到他頭上,得誅九族!
禦林軍感受到德公公的滔天怒火,立刻跪下領命。
“是,大監!”
德公公扶著牆,劇烈地喘息。
他突然想到放在寢殿裡的命根子,心裡咯噔一聲。
等他飛上房梁,看著本該放著紅布的位置空無一物,心跳都停了。
“我的命根……”
話還沒說完,他就雙眼一閉,栽了下去。
葉初棠見禦林軍及時接住了德公公,暗道一句“可惜”後,回了寧初院。
她發現賓客送的禮,以及她用詩詞贏的彩頭,都沒了。
單兒、雙兒和旺財,也不在院內。
“嗬,想卸磨殺驢,做夢!”
葉初棠沒急著去找葉靖川討要東西和人,先換回了女裝。
剛換好衣服,葉靖川就先一步來了
他之前來過一次,質問道:“你剛才乾什麼去了?”
葉初棠信口胡謅,“看葉安靈的笑話去了。”
一聽這話,葉靖川就想起妻子和女兒勾纏德公公的畫麵。
他的臉色比青青大草原還綠。
也在暗自慶幸,孔茹爬床的事沒被撞見,不然他都沒臉見人!
想到他接葉初棠回來,不僅沒有改變葉安靈的處境,還損失了大把的銀子,也讓葉家淪為笑柄,得罪了德公公,他就後悔不迭。
“孽女!你……”
葉初棠沒興趣聽葉靖川說教,不耐煩地打斷他。
“賓客送的禮,和我贏的彩頭,哪去了?”
葉靖川冷笑,“你給尚書府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讓所有人看葉家笑話,還有臉要禮和彩頭?”
“葉大人,沒臉的人,是言而無信算計我的你,我沒問你要補償,你該燒高香。”
葉靖川理虧,連忙岔開話題,說明來意。
“送你回鄉下莊子的馬車已經在府外候著了。”
決不能讓這瘟神繼續留在葉家,不然葉家會完!
葉初棠氣笑了,“剛算計完我,就搶我的東西,撤走我的人,還要趕我走?”
葉靖川對上她森然的雙眸,有點發怵,語氣軟了一些。
“初兒,爹不是趕你走,是讓你回鄉下避風頭。”
“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避風頭?”
“大家都懷疑是你害了靈兒,算計了德公公,你留在京城,不僅會被人戳脊梁骨,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