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想到安王府有日會淪落到靠變賣女眷的首飾度日!
“母妃,兒子想處理一些鋪子和田地。”
安王府得重建,需要很多銀子。
雖然田契、地契和房契都被偷了,但能去官府補辦。
安王妃一臉疲倦,“你看著辦就好。”
趙青書安排馬車送父親母親和妹妹去彆院時,大理寺來了人。
“世子,辰王、秦公子和葉姑娘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他們怎麼樣?”
秦慕雲死了倒沒事,關鍵是祁宴舟和葉初棠。
若這兩人死了,安王府要遭大難!
“他們都在家被發現,葉姑娘昏迷,秦公子傷得挺重,辰王也受了內傷。”
趙青書著急地問道:“客院究竟發生了什麼?”
“辰王和秦公子因傷勢過重,不宜問話,葉姑娘醒來後,說她進了客院就有人要殺她。”
葉初棠描述了鐵籠,影衛和護院的衣著,以及他們用的兵器。
和廢墟裡找出來的東西都能對上,足以證明她沒說謊。
“世子,葉姑娘說她差點就死了,要去告禦狀,找安王府討要說法。”
趙青書聽得頭疼不已。
送走大理寺的人後,他將安王妃拉到一旁。
“母妃,您若想保住安王府,就將客院的實情告訴兒子。”
在客院的時候,他就看出有些殘肢是父王的人!
安王妃見瞞不住,就如實說了。
趙青書沒想到對付葉初棠和祁宴舟是皇上的意思,頭疼得更厲害。
若葉初棠去告禦狀,安王府就得替皇上背鍋!
“母妃,去彆院安頓的事,您來安排,兒子得去尚書府一趟。”
得在葉初棠告禦狀之前,將她攔下來。
安王妃點頭,“青書,葉尚書也參與其中,你先找他商量一下。”
趙青書簡單地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後,前往尚書府。
***
寧初院。
葉靖川看著油鹽不進的葉初棠,唾沫星子亂飛。
“初兒,安王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賓客滿座之時殺你,肯定是誤會,你沒必要告禦狀,到時候鬨笑話。”
葉初棠吃著井水泡著的冰鎮葡萄,輕笑了一聲。
“爹,你想知道為什麼你為皇上鞠躬儘瘁,卻還隻是個尚書嗎?”
葉靖川一聽就知道葉初棠沒好話。
他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官拜二品很容易?多少官員終其一生也就是個五品官。”
那些仕途順遂的,要麼有家族或貴人幫襯,要麼有從龍之功,要麼像他一樣,立下大功!
他有些自得地加了一句。
“你爹我在京城沒有任何根基,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當上了戶部尚書,放眼整個北辰國,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葉初棠看著洋洋自得的葉靖川,譏諷道:“拿對你有恩的唐家獻祭,有什麼可得意的?”
若不是原主母親的幫襯,這狗男人都沒錢進京趕考!
退一步來說,就算他靠自己高中了。
可若沒有金錢鋪路,一個窮書生是沒法在官場混的。
結果他恩將仇報,不僅害死了原主的母親和哥哥,還毀了唐家。
人渣!
葉靖川被戳到痛處,嗓門都變大了。
“唐家行不端坐不正,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彆人。”
“是不是真的問心無愧,你比誰都清楚。”
葉初棠嘲弄地說完,回歸正題。
“你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成為尚書,是因為投機取巧。之後的十年你寸步難進,是因為你真的蠢!”
葉靖川:“……”
葉初棠挑眉,“若我想殺一個人,就會選一個所有人覺得不可能的場合動手。”
“比如我若想殺你,就會選現在!”
話音剛落,鋒利的匕首就劃破了葉靖川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