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對葉初棠十分信任,自然不會對她設防。
他點了點頭,“當然,明日去尚書府送大雁時,我將名單給你。”
“好,明日見,但你彆去太早,巳時左右。”
她明早卯時得去杏林堂,和大夫們講解杜絕天花之法。
還得和林掌櫃聊買藥材的事,差不多得一個時辰。
“好,巳時見。”
葉初棠從茶館離開後,找了無人的角落進空間,換了身衣裳。
她遁地去了各個布莊的倉庫,將過冬所需的木棉和蘆花都收進空間。
看到有動物的皮毛,她也收下了,給的銀子隻多不少。
忙完,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
葉初棠去了一趟木工鋪子。
她之前定做的架子、櫃子和箱子,都已經完工。
不僅倉庫滿滿當當,院子裡也堆放了不少。
她將其全部收進空間,回了尚書府。
寧初院燈火通明。
葉靖川坐在正屋的椅子上,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因他是家主,單兒在一旁伺候著。
她看到葉初棠回來,大聲說道:“大小姐,您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葉靖川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他站起身,不悅地看向葉初棠。
剛要教訓兩句,葉初棠就搶先說道:“彆說廢話,我很困,沒心情聽。”
“……”
葉靖川知道自己說不過葉初棠,老老實實地將數落的話咽了回去。
“我已經休了孔茹,算是對你娘有個交代了。”
葉初棠早就領教過葉靖川的無恥,懶得理會他。
“說重點。”
“初兒,你能不能和辰王說一聲,讓他饒過誌兒?誌兒雖然又蠢又壞,但罪不至死。”
葉家人丁單薄,他想救下嫡長子,為葉家開枝散葉。
葉初棠嘲弄地輕笑出聲。
“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大理寺是皇家的,你應該去求皇上。辰王不過是個少卿,可沒資格釋放一個殺母的人渣。”
北辰國重孝道,葉靖川可不敢拿這件事去觸皇帝的黴頭。
“初兒,隻要辰王說服那兩個看到實情的官差,證明誌兒是被迫殺母就行了。”
如此一來,最多打誌兒三十大板,就能了事。
葉初棠戳了下葉靖川的額頭。
“你這裡麵裝的都是屎嗎?辰王憑什麼賠上自己的名聲,去幫一個人渣?”
葉靖川揉了揉被戳疼的額頭,恬不知恥地說道:“隻要你開口,辰王肯定會願意。”
“我想要葉安誌死,不可能救他,你若想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葉初棠靠近葉靖川,壓低聲音說道:“弄死皇帝,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葉靖川:“……”
他究竟生了個什麼怪胎!
“辦法告訴你了,你可以走了。”
葉靖川氣得心口疼,指了指桌上的托盤。
托盤裡放著素淨的絲質紅蓋頭,以及上好的繡線。
“你彆整天不著家,趕緊將蓋頭繡出來。”
“知道了,快走不送。”
葉靖川離開後,葉初棠讓單兒幫她打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