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沈千雪提議關燈,他還覺得有點不滿,這都什麽時候了,她還在哪兒扭扭捏捏的。
可這會兒,他心裏僅有的那點不滿卻不翼而飛。
黑暗中的確看不到什麽,可手上那溫潤的觸感,她身上的絲絲檀香氣,卻變得格外清晰。
王有才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暗叫要命,這特麽比開著燈刺激多了!
他強壓著心火,手在她的腿上輕輕一點:“就是這兒疼,對吧?”
她急促的嗯了一聲,明明是怕再拖延下去,會更尷尬。
可她那動靜,怎麽聽都像是有些亟不可待了似的,極盡勾人之能事。
王有才咽了口吐沫,雙手輕輕捏住她的玉腿,徐徐按揉起來。
當兩腿間泛起了潮氣時,她終於忍不住了,急忙開口:“不要,不要再揉了。”
王有才這會兒心裏也火燒火燎的,恨不得手再往上摸一摸。
但眼下的情況,他就算有那個心思,也沒那個勁兒,聽到她帶著那麽點求饒意味的動靜,他咬了咬牙,使勁吸氣,總算是把手,從她哪兒挪開了。
“好點了?”
沈千雪輕嗯一聲:“好多了,謝謝你。”
王有才一邊偷偷咽吐沫,一邊應道:“都這會兒了,就別再跟我客套了。”
兩句話說完,兩人又都沉默了,王有才脊背本就傷痛難忍,剛剛又逞強動作了半天,這會兒一歇下來,隻覺渾身酸痛,索性在她旁邊找了個平坦點的地方躺了下來。
雖然地麵的冰冷連防寒服也隔不住,他卻一點也不想起身。
即便此時停了手,他還是忍不住回味著她那美妙的玉腿和動人的聲調,想及玉人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心裏癢癢得不行。
但剛剛經曆大變,此時稍稍放鬆,傷痛疲乏襲來,他還是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身體搖晃,他猛的清醒過來,以為又發生了塌方。
正想跳起來時,卻看到沈千雪拿著礦燈在坐在他身邊,玉手輕推,一下下搖晃著他。
他輕呼了口氣,懸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正想問她什麽事,卻看到沈千雪臉色蒼白,身形搖晃,仿佛隨時都可能栽倒一樣。
他心知她要不是實在挺不住了,是不會來推他的。
他趕忙撐起身子,伸手扶住了她:“你怎麽了?”
“我好冷……”沈千雪的聲音低弱,如同夢囈般含混不清。
這讓他心裏不禁一緊,忍不住暗道該死,他怎麽就忘了這事兒了。
沈千雪頭部受傷,又流了那麽多血,身在這麽冰寒的礦洞裏,又這麽久沒吃東西,就算穿著防寒服,時間久了也肯定挺不住。
剛剛他心亂如麻,加上疲累得不行,竟沒想到這一點。
他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在並沒發燒,這會兒吃些東西肯定能好不少。
他回身去拿背包的工夫,餘光瞥見她身體一歪,向他懷裏倒了過來。
他急忙將她抱在了懷裏,拿出水來含了一小口度進了她嘴裏,幫她按揉了幾下腦門,她才轉醒過來。他撕開餅幹袋,就著水喂她吃了兩片。
雖然她吞咽得有些吃力,但總算是吃了下去,而且也清醒多了。
也不知她是沒了力氣還是怎麽著,竟賴在他懷裏不動了,而是靜靜的看著他,眼神頗有幾分複雜,似乎很感動,又很茫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