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嘿嘿,等有工夫的行不行,我這不剛回來嘛,事兒太忙了。”
“你!”徐嬌是氣怒交加,她性子本就潑辣,隻是礙於他們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的,才繞著彎兒的跟他說話,可他沒完沒了的裝傻,實在是把她憋屈得夠嗆,終於忍不住了。
她一把捏住他臉,像抻麵團一樣抻長了:“王有才你到底想幹嘛,想方設法的躲著我,我有那麽可怕?”
王有才就覺得臉蛋子火辣辣的疼,想說話都變了調:“哎,疼,你撒手,先撒手!”
被憋屈火了的徐嬌哪有那麽好說話,反而抻得更使勁了:“我不管,我都跟我姐說好了,下了班,來我家,你要是敢不來,我就走的遠遠的,省得礙了你的眼!”
說著,她恨恨的一甩手,憤憤然出了門,留下王有才坐在那兒,盯著門口苦笑不已。
他一邊揉著臉一邊嘀咕,看來這回是真糊弄不過去了。
徐嬌說得出就做得到,他又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再次遠走他鄉,自然也就不能再躲了,再說總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個轍,讓她安下心來才行。
他正嘀咕的時候,譚斌和閻行雲來找他,商議了一下水上時鍾旅館項目的事情,他們已經準備開工了,但是地基需要的鋼材卻遲遲沒能到貨,當然,這到也不能怪供應商那邊,他們要的是特種鋼材,貨源本就緊俏,他們需求量又大,一時供給不上也是情有可原。
譚斌是想請王有才想想辦法,能不能另辟渠道采購鋼材,而閻行雲表麵上是來幫腔的,可王有才卻覺得,她是來提升存在感的,讓他別忘了,還有她這麽個人在。
隻不過,以閻行雲的脾氣,這種話她是絕不會說出口的,暗示一下,已經是極限了。
他答應譚斌盡量想辦法,可還沒等送走他們呢,電話響了,卻是王吉虎在北山工地打過來的,讓他現在去一趟。
王有才心裏一沉,莫非昨晚的事情留了什麽馬腳,讓王吉虎給發現了?
他一邊送譚斌和閻行雲出門,一邊把昨晚的事情過了一遍,卻沒想到留了什麽尾巴,連圍欄上的彩鋼瓦他們都原封不動的釘了回去,應該不會有什麽漏洞才對。
空想無益,他立刻動身往北山去,自然,刀強又被他揪了起來。
跟王吉虎碰頭,又是在他的工地上,王有才不敢太過大意。
很快二人到了地頭,王吉虎正站在門口等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王老弟打聽到什麽了?”
王有才吃不準他的用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瞅了瞅周圍。
王吉虎見狀,笑著攬住他的肩膀走進門裏,他們前腳進門,後邊的保安就把門給關上了。
王有才心弦繃得更緊,眯著眼掃過場中,並沒看到什麽埋伏,才故作無奈的苦笑:“王總這次跟我開的玩笑可是不小,我找人問過了,這種古墓危險的很,裏邊的說道,可多著呐!”
王吉虎聞言大感失望,雖然臉上沒露出什麽端的,卻還是忍不住提高了聲音:“什麽叫玩笑,老弟,我可是認真的,來,你跟我來仔細看看。”
說著,他大步到了墓道坑邊上,指著下邊的石牆,低沉急促的道:“你看清楚沒有,這可是王侯級的大墓,不怕你笑話,就這牆,連我們一建都未必能做得比這更好,這種規模的古墓,就算從裏頭撈出個和氏璧來,都不新鮮呐!”
王有才看他這副模樣,心裏的石頭才算落了地,看來,王吉虎並不是發現了什麽,隻是想讓他到現場來,親眼看著古墓,好更容易說動他。
搞笑的是,這會兒,王吉虎就站在他們昨晚打的那個盜洞上邊。
王有才是真想告訴他,還真被他說著了,這墓裏的確有重寶,那滴血翡翠璽雖然及不上傳說中的和氏璧,可在看得見摸得著的古董裏,也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了。
然而,不等他說話,王吉虎就繼續道:“再說了,就古人那點玩意兒,哪談得上危險?我早就找懂行的看過了,裏邊的門道都研究透了,我敢保證,絕不讓老弟損傷一根汗毛。”
王吉虎卻沒意識道,他這麽急切的拉王有才入夥,實際上已經算是漏了底。
如果他沒什麽圖謀,幹嘛一力要拉上王有才?
怕寶貝太多,一個人吞不下?
還是怕王有才這個地主不入夥,他這個外來者獨吞了寶貝,良心會受到譴責?
簡直笑話!
王有才大搖其頭:“不,王總誤會了,我說的玩笑,到不隻是危險。主要是這種規模的墓穴,咱們就算偷偷挖了,也保不齊會走漏風聲。到那時,可就不是危不危險的事兒了,萬一讓人給點了,咱們可都得蹲笆籬子!”
王吉虎一臉愕然的看向他,半天都沒說話,眼神裏的失望幾乎無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