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帝的營帳出來,蘇然的目光深深,心中謀劃,正在思忖,旁側裡卻突然伸來一隻纖纖素手,在他的胳膊上摸了一把。
一扭頭,發現那雲芝女官往前湊了湊:“大梁皇帝,要不要去我的帳裡坐一坐?”
她的神情很認真,像是要邀蘇然與商談什麼要緊事情,卻偏偏媚眼如絲,仿佛要滴出水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蘇然,輕聲說:“我那裡,溫暖得很。”
這女官之前還隻是想把自己泡酒,怎麼現在連自己的人都想泡了?
蘇然有些傻眼了。
說實話,這雲芝女官儀態端莊,身姿嬌柔,帶著一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成熟魅力,這樣軟綿綿地貼上來,他骨頭都仿佛跟著酥了一下。
蘇然略一思索,便大概明白了這雲芝女官為什麼對自己的態度又有了變化,想來是剛剛自己在女帝麵前的那番表現,讓她對自己感興趣的程度從泡酒到“秉燭夜談”了。
但想著從這女人這裡聽到的那三句心聲,蘇然的嘴角就是一抽,正色道:“天色太晚了,明天吧,不知道雲芝女官找我何事呢?”
這女人的床上不得。
萬一她心生歹意,想要自力更生,提前把自己噶了泡酒呢?
雲芝女官微微愣了,她還以為蘇然沒明白她的意思,身軀又往前貼了貼,胸前的柔軟靠上來,像是水一樣在蘇然的胳膊上蹭來蹭去,又極具彈性,低聲道:“大梁皇帝,你是不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找你,自然是談些隻能在夜裡談的正經事情啊。”
正經這兩個字,她咬得很重。
這彈性、柔軟程度也太好了吧?
蘇然心中驚歎一聲,卻是默不作聲地將胳膊從對方的懷裡抽了出來,心中直接開始念南無阿彌陀佛了。
抽出來對蘇然來說也很艱難。
這樣一個絕品送上門來,確實是難以抵擋巨大的誘惑。
但蘇然忍住道:“還是不必了,要是真有正經的事情,我們可以白天說,也可以當著女帝陛下的麵說,我今日倦怠了,回去睡了。”
說著,他便一拱手,邁開腳步,走進了夜色之中。
那雲芝女官都愣了愣,臉上浮現出一抹慍怒,往地上啐了一口:“我這麼主動還拒絕我,哼,遲早把你變成我的人,先親自看看你的東西大補不大補……”
說著,她扭過頭,從一側巡邏的士兵中喊住兩個人,叫他們跟上蘇然,將他一路送回青梅玉竹那邊去了。
其實雲芝都不必找人看著,這地方守衛森嚴,三步一哨兩步一崗,蘇然就算是沒人跟著,想跑也不可能。
他走在這路上,目光轉來轉去,悄悄觀察著周圍。
幾乎沒有漏洞可言。
想要逃走,先得有點實力,然後也得製造出些混亂才行。
最好能奪馬逃亡。
可是……
我不會騎馬!
蘇然深吸一口氣。
回了自己的所在,青梅玉竹似乎都看他不爽,並不與他說話,倒是那傻狗忠心耿耿,悄悄跑來看了看他,在他臉上添了兩口。
他這裡雖也有營帳,卻不怎麼樣,蘇然早不在意這些了,將就將就,也就緩緩入睡了。
一夜寧靜。
第二天整軍開拔,繼續向前,蘇然站在馬車上眺望,看見一隊人馬從天宸開拔大軍之中分離出去,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之上。
看背影,領頭的正是那位邊將軍。
昨日緩慢行軍,就是在等他和他的人。
蘇然吸了口氣,坐在馬車裡,搖晃著慢慢向前。
玉竹驅車,青梅還是生著沒來由的氣,也不進車廂,抱著那頭傻狗坐在外麵,和玉竹肩並肩在一起。
偶爾傳來一聲兩聲奇怪的聲音。
“它怎麼變大了?我是不是錯覺?”
青梅發現懷裡的漠北狼犬的體型似乎比之前更大了一些。
然而很快她自己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這樣一條狼狗,已經成年,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長大了一圈?
那是不可能的。
但蘇然聽著卻是心中一動。
隻有他自己清楚,那也許是因為先天培元丹的原因!
那傻狗吃了先天培元丹,也得了強化!
一日安寧,蘇然在夜間服下第三枚先天培元丹,馬不停蹄地修煉,向先天一重的境界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