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boss,他不知道。”
不等西奧多開口,伯尼就捂著他的嘴,笑著把人拖走了。
溫納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搖著頭走進辦公室。
他覺得這倆人有事瞞著他,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做。
這幾次頻繁挨罵讓他嗅到了不好的苗頭,有傳言市裡正在討論削減警察局的預算,一旦通過,近期表現不佳的凶殺組必然會首當其衝,甚至直接被削成光杆司令都有可能。
溫納對凶殺組有很深的感情,他在這裡呆了十幾年,這裡大部分組員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凶殺組被削減乃至取締的。
另一邊伯尼把西奧多拉進審訊室,低聲問道“黛安的鬼魂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你不能就這麼去找boss說。他向你要證據怎麼辦?你拿不出來boss會以為你在耍他,明白嗎?”
西奧多想了想,把手裡的照片鋪開在桌子上,低聲說道
“門窗無破損,無闖入痕跡,這說明凶手跟1號死者(黛安)認識,她是從正門被邀請進門的。”
“桌上有蘋果,地上有自烤蛋糕,說明1號死者在招待凶手,但兩人談話並不愉快,發生了衝突。”
“1號死者肩上有按壓痕跡,胸前被過度捅刺,這是宣泄情緒的表現。可以根據按壓跟捅刺的姿態推測凶手大致身高。”
“1號死者下頜被破壞,這是“剝奪話語權“的象征。”
“1號死者麵部、胸部過度毀傷與2號死者胸口單次刺擊對比,這是典型的仇恨轉移”
“血腳印擦拭痕跡與遺留的凶器水果刀都說明凶手是情緒型犯罪,反偵察意識薄弱。”
伯尼在審訊室裡轉了兩圈,往外麵張望,大辦公室裡組員們已經化身勤勞的小蜜蜂,小跑著跑來跑去,一派繁忙的鏡像。
他又拿起桌上的照片反複觀看,最後問道“你確定嗎?”
西奧多點點頭。
伯尼收起照片,低聲道“聽著,西奧多。”
“你跟我一起去找boss,你來解釋,一旦我插話,你就不要再往下說了,boss要是問你什麼,你就說是我告訴你的。聽明白了嗎?”
他嚴肅地敲了敲照片“不管boss問什麼,都往我身上推,記住了嗎?”
西奧多看看伯尼嚴肅的表情,道“沒這麼嚴重,大不了我再回巡邏部去。”
伯尼沒好氣道“難道你打算告訴他,這都是從你的鬼魂朋友那兒聽來的?”
“這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西奧多跟在伯尼後麵,反駁道。
兩人敲門進來時,溫納剛掛電話,問“有事嗎?”
伯尼咳嗽了一聲,含混地說道“……發現一點線索。”
溫納筆尖一頓,抬頭看過來。
西奧多上前,將照片一一鋪開,說了一遍自己的猜測,停頓片刻後又說道“我對凶手有一些基本猜測。”
溫納意味深長地看了伯尼一眼“說說。”
西奧多給出凶手的側寫“凶手是白人女性,年齡在15到20歲之間,與1號死者是熟人。”
“凶手體格強壯,至少足以控製住1號死者,”
“凶手與1號死者有仇,但1號死者並不清楚。”
“凶手無醫學相關專業背景。”
“凶手就住在死者同一個社區。”
最後,他篤定地說道“凶手就是600403案死者的女兒,安娜。”
身後的伯尼想去拽西奧多又不敢,隻能在那邊乾著急。
西奧多說完,平靜地看著溫納,等待他的決定。
他很感激伯尼,但他做不出這種躲在彆人身後的事來。況且他對自己的能力也很有信心。
溫納緊皺著眉頭問“有證據嗎?”
伯尼搶先一步“暫時還沒有,西奧多找我商量過,我們一致認為這個猜測很可能是真的。”
溫納看了他一眼,問西奧多“你怎麼證明你的猜想是真的?”他把‘你的’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