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我解開手機密碼,祈向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老婆,你在幹嗎?”
我握著手機的手一緊,他竟然醒了?還是他也一直保持著警惕,就等這條短訊?
想到這個可能,我愈發的迫切想看到這條消息是誰發的,是什麽內容了?
可是此刻,我斷然不能承認我是要查看他的手機,我呶了一聲,故意裝出一副困的不行被吵到的樣子,“我的手機響了,不知誰這麽討厭半夜給我發消息。”
“你拿的是我的手機!”祈向潮說這話時,把手伸了過來,要從我手裏把手機拿走。
我緊捏著手機,微微睜開眼,“呃?拿錯了?”
“嗯,錯了!”他說著又拽了把手機。
這時我已經完全睜開眼,一副已經醒了的樣子,“老公,誰半夜給你發信息?”
說這話時,我已經去解他的手機密碼,盡管他還想把手機拿走,但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似乎也無法執著。
手機打開,我點開未讀短訊,結果竟是一條推送廣告的垃圾短訊。
我暈!
這不是耍我嗎?
“奶奶的,明天投訴!”我故作生氣的把手機甩給祈向潮。
他看著我的眸光有些複雜,但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把手機重新放回床頭櫃上。
我和他都陷入沉默,這沉默讓人有些壓抑,我不傻,我知道我強行看了他的短訊,哪怕隻是一條垃圾短訊,他也不高興。
而我也覺得煩了,這算什麽?猜忌?
我最討厭夫妻間這樣,於是我直接翻了個身,拍了拍他,“祈向潮你給我說實話,我去美國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其他女人?”
“沒有!”他回答的十分幹脆。
“那你是怎麽解決需要的?”我的手往他的身下摸了一把。
他當即按住我的手,側目看向了我,“你究竟想問什麽,就問出來,別再拐彎兜圈子了。”
唉,我怎麽就忘了,祈向潮對我有透視功能呢?
我籲了口氣:“我在酒吧遇到祈辰西了,他雖然沒明說,但他暗示了我,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是鮑諾,還說午夜酒吧姓祈。”
“你信了?”他反問我。
“我如果信,就不會問你了,現在我要聽你說,祈辰西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看著他。
他的唇角在暗夜裏揚起了抹嘲弄的弧度,再次十分幹脆的回了我兩個字:“不是!”
我定定的看了他幾秒,他的目光也沒有閃躲,然後又對我說道:“我和鮑諾是有接觸,但都是正常的。”
“她酒吧的錢也不是你投資的?”我追問。
“不是!”
祈向潮回答我問題的過程,都十分的坦蕩,而這樣的他,也讓我亂了一晚上的心漸漸平靜,既然我打算問他,我就是信他,不過想到鮑諾對我隱瞞的那個男人,我又問道:“那你知道她背後的男人是誰嗎?”
“她沒告訴你?”祈向潮反問了我。
“沒有!”我歎了口氣,“如果她告訴我了,我也就不會被祈辰西的話給蠱惑了。”
“洛洛,”祈向潮說這話時,將我摟進了懷裏,“她不願跟你說,就有她的理由,我們也沒必要去打探,每個人都有不願被別人看到的灰暗一麵,知道嗎?”
“可是,我擔心她!”
“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做什麽決定或選擇,都是她自己的行為,就算有什麽,也是她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祈向潮的話讓無以反駁,我把頭整個的埋入了他的懷裏,隔著衣服,我能聽到他的心跳,咚咚的,那麽有力。
“祈向潮,”我叫了他一聲。
“嗯?”
“你還沒告訴我,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是怎麽解決需要的?”
他突的沉默,我仰頭看向他,隻見他的臉微紅,又有些僵,這是不好意思了?
這樣的他很少見,原本我問他這話隻是好奇,現在卻多了想逗他的心思,於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說啊!”
“沒有需要!”他冷臉給了我四個字。
我噗嗤笑了,“老公,你覺得你這種話能騙得了我?半夜扒我褲子的事,你幹得還少?”
我的話露骨,他看向我,“歐洛,你現在已經是個母親了,說話怎麽還這麽沒遮沒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