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憤的瞪著祈向潮,而他坐在那裏對於我眼裏的毒攻卻視若無睹,那一刹那。我真想一走了知。
可是。不能啊!
要知道今天宴請的是公司的大客戶。不是普通的人物!
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任性,不是嗎?
況且。我才是大.BOSS,要走也是祈向潮滾蛋才是!
可是沒等我開口。一道嘲諷聲便響了起來。“一直都知道歐總眼高,卻沒想到已經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我驀地回神。向著說話的男人看過去,一身暗條紋手工高檔西裝,配著暗條紋領帶。棱角分明的臉不算好看。但也頗有幾分男人味,不過要是扒了他那身衣服,這樣的男人走在人群裏。一般不會讓人多看第二眼。
這人是誰?
怎麽說話夾槍帶棒的?
不過他挖苦的也有道理,從進了這個房間。我的目光就被一個人占據了,我還沒真注意到另外人的存在。
“抱歉。我來晚了!”遲到道歉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我邊說邊走去,可是我還沒落座。那男人便又開了腔,“歐洛。我打賭你叫不出我的名字。”
他直呼了我的名字,而且還要與我打賭。這男人與難道與我認識?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臉上,還別說,這麽一細看,還真有幾分似曾相識,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還有他叫什麽名字?
對方叫出你的名字,你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恐怕這是社交中最尷尬的了。
我不好意思的哂笑一下,“抱歉,我們之前見過嗎?”
“哈、哈......”
男怪笑了兩聲,並沒有回答我,然後對著一邊的服務生說道:“給歐總落座。”
我坐是坐了,可是他這一番話弄的我一肚子狐疑,本來祈向潮在這裏,我就各種不舒服,再加上這個有些神秘兮兮的男人,我就像全身長了毛似的各種難受。
“既然都來了,那就上菜!”這時一直沉默的祈向潮開了口,而這樣的他再次給人一種他才是今天男主人的感覺。
盡管我討厭極了他出現在這裏,還有他的自作主張,但在外人麵前,我終還是壓製住了自己的火氣。
不過,我還是給他一個事後算帳的眼神,而他在接收到我的眼神後,卻是淡然一笑,一副他很樂意被我算帳的意思。
看著他這副嘴臉,我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厚臉皮了?
豐盛的菜肴陸續上來,服務生也開始倒酒,到了我這裏的時候,我拒絕了,“給我白開水!”
我之前是能挺能喝的,但現在不行了,自從戒毒之後,我便不碰煙酒了。
可是這時條紋男不樂意了,“歐洛,你十二歲的時候就喝過半斤白酒,兩瓶啤酒,你現在沒有三十二,也有二十七八了,怎麽越活越不如從前了。”
聽到這話,我怔住了,我十二歲時候的事,他怎麽知道?
話說當年我會那麽幹,純粹隻是一時好奇,便和幾個男生一起喝了,誰知道一下子喝了那麽多,那一次我足足睡了三天三夜,送到醫院還差點洗了胃,我醒來後,小姨直接就甩了兩嘴巴子。
這事他不提,我幾乎都忘記了,可是這個人居然知道,那他......
我盯著他,有一個輪廓在我腦海中漸漸清晰......
是他?!
“二愣子!”我幾乎脫口就說了這三個字,條紋男的臉抽了,而一邊剛好喝茶的祈向潮,噴了。
看著這一幕,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多魯莽,“不好意思,我,我叫習慣了......”
眼前的人是我初中的同學,叫什麽名字,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隻記得他叫二愣子,因為他不僅長的愣頭愣腦的,行事也特別的愣。
最重要的是他曾經追過我,十二歲啊,真是個屁都不懂的年齡,可那時的他已經開始給我寫情書。
不過,他的那些情書都被我曝光了,有貼在學校板報上的,有貼在老師講課的黑板上的,還有貼在廁所裏的......
經過我那麽一鬧騰,不僅所有學生都知道了,連老師也驚動了,最後也驚動了這位二愣子的父母。
我記得當時他父親去了,他父親是個很樸實的老實人,聽到學校要處分他,當時撲通就跪下了。
其實哪怕到了現在,想到那一幕,我的心還是難受的,也就是那時我後悔自己的任性。
後來,他離開了學校,不知是退學了還是轉學了。
總之,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而且看著他這樣子,應該是混的不錯。
哦,我差點忘了,今天他可是我的大客戶,而此刻我似乎也明白這位大客戶為什麽指明要我這位大.BOOS親自宴請了。
今天他估計是來報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