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都不知道,就像是被與世隔絕了!
我擔心祈向潮找不到我會著急,我擔心大麥會想我哭鬧......
可我的擔心在囚禁裏都隻能是枉然!
最關鍵是的鮑諾還一身的病,雖然這裏有藥,但我知道她需要正規的治療,不然她的生命真的難保。
可是把我帶來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我雖然害怕絕望,但卻又不能在鮑諾麵前表現,不僅不能表現,我還要安慰她,鼓勵她。
所以每天和鮑諾聊天說話成了我唯一打發時間的工具。
“姐,我真的幻想他會給我一份完美的愛情,可我錯了,最終他給我的是一場噩夢!”鮑諾嘴裏的他,我知道是指祈辰西。
在我無法逃離這裏,隻能和鮑諾相依被囚禁的日子裏,她把與祈辰西的一切都告訴了我,我看得出來,鮑諾真的愛過祈辰西,深深的愛過。
可正是因為愛過,才會讓她在被傷害後,才如此絕望吧!
鮑諾告訴我說,祈辰西凶暴不說,而且十分的變態,經常玩3P4P,還要逼著她一起玩,如果她稍有不從,就會換來他的毒打和折磨,她的髒病大概就是那時染上的。
他最變態的時候,是有一次她忤逆了他,祈辰西竟然找來十幾個髒男人輪流侮辱她,並且拍了視頻,後來他就拿著這個視頻威脅她,如果她不幫他販.毒,他就把視頻發到網上。
原來,這才鮑諾才成為他販.毒推手的原因!
一想到祈辰西那樣傷害過鮑諾,想到他曾害的我人不人鬼不鬼,我也恨得不行。
“姐,我恨他,恨他!”鮑諾每每說到這個,就會咬牙,牙齒銼動的咯咯聲能彰顯著她的恨意。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吧!
“所以小諾,你現在要好好活著,等我們出去,就把他犯下的罪行都說給警方,你知道嗎?他現在還逍遙法外,他還給我注過毒......”雖然那段過往,我再也不願提起,可此刻我還是告訴了鮑諾。
我不是要她的同情,我要激起她的憤怒,激起她活著的欲.望!
盡管她不再排斥吃飯和治療,但能感覺到她求生的意誌很薄弱,我知道她這是長期被精神摧殘的結果。
有句話叫以毒攻毒,她最恨的人是祈辰西,讓她為仇恨而活,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我和鮑諾就這樣每天在憤恨和詛咒中度過了半個月,她在我的照顧下,身上的潰爛和下身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人也褪去了生命將盡的蒼白,整個人紅腴了豐滿了一些。
而這半個月內,我沒有見過任何人,好像我們被人遺忘了似的。
我曾經的抓狂和著急,在日複一日的煎熬裏也被磨的消失了,好像我已經習慣了這種被囚禁的日子。
可是當我用盡冰箱裏最後一點食材的時候,我還是再次陷入了恐慌,雖然我一直被囚禁,但至少有吃有喝,可現在連食材也沒有了,如果再不來人,我和鮑諾會活活餓死在這裏。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
而且鮑諾的治療藥物也全部用光了,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恢複的她,又會變回之前的樣子。
想到這些,我再也坐不住,我來到樓下,對著那個紋絲不動的大門,用力砸去。
“開門,開門!”
可是那門如同鐵鑄一般,我砸了半天,一點用也沒有用。
然後我在客廳裏對著各個角落裏咆哮,我不相信那些抓我的人,把我扔到這裏會遺忘,我也知道他們肯定在哪個角落裏裝著我看不到的隱形監視器看著我和鮑諾,所以我現在要告訴他們,我和鮑諾快要餓死在這裏了。
“姐,別叫了,省點力氣吧!”鮑諾走到我的身邊,安慰我。
看到她,想到絕望,一直鼓勵她堅強的我,卻在這一刻,再也控製不住的失聲痛哭出來。
我歐洛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麽孽,上天要在這輩子如何懲罰我?
鮑諾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坐著,甚至連安慰也沒有,這一刻,我才發覺表麵看似恢複的她,內心裏仍是絕望的。
絕望的,連死都不怕了!
我和鮑諾就這樣在客廳裏坐著,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知道窗外的天從亮到黑,再從黑到明。
肚子發出了咕嚕的叫聲,這是生理饑餓的反射,可是這個別墅裏真的沒有什麽可吃的了。
不過我不能這樣等死,我去了廚房,用水壺燒了一壺水,分別給鮑諾和我倒了一杯。
可是我知道現在的我們喝一杯水還能抵幾個小時,但之後呢?
“姐,你怕死嗎?”鮑諾問我。
“怕!”我沒有否認。
曾經的我說不怕死,甚至死是解脫,可現在我一想到大麥和小糖果,我就對自己說不能死,如果我死了,他們姐弟就成了這世上最可憐的人。
“我不怕死!”鮑諾卻是這樣給了我一句。
曾經一個人的我,也是這種想法,但現在我有了牽掛的人,所以我怕死了。
“我其實也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愛的人沒了我,”說到這裏,我低下頭,心痛的再次絞成一團,“小諾,我想小糖果,想大麥,想祈向潮......”
這半個月來,我對鮑諾隻字未提想念,可是這一刻,我再也繃不住了。